“禹楓,這件事情你就看著辦吧,我不會插手的。”
思考了良久,他仔細的權宜了以後,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既然是和景向冉有關係,自己也確實不方便插手,交給韓禹楓固然也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不過,他相信韓禹楓也不是冷酷無情之人,畢竟對方怎麼說也是他的父親。
“嗯。”
韓禹楓見他也不再說什麼,而是放心的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處理,他淡淡的回答著,臉色也稍微變得柔和了一些。
晚上,吃過飯以後韓禹楓本想著立刻帶著他們離開這裏,不過在看到他們幾個人的行李時,他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再加上韓天清又百般挽留。最後,他們便決定在他的私人別墅裏再住上一晚。
洗過澡出來的韓禹楓,見景向冉站在窗前開著一扇窗戶,對著天空發著呆。
月光下,景向冉那一頭如海藻般又長又黑的卷發,就像是被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色紗巾一般讓她看起來充滿了靈氣,讓她看起來仿佛墜落在人間的天使一樣。她雙手交叉放一次自己的手臂上,讓嬌小的她給人一種想要給她無盡溫暖的衝動。
“在想什麼呢?”
韓禹楓將手裏的毛巾披在自己的身上,走過去輕輕地環著她的腰,他的鼻尖更是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女性獨有的體香,讓他欲罷不能,更是他這麼多天來一直在想念的味道。他將自己的頭輕輕的壓在她的肩膀上,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景向冉的耳邊響起。
“沒什麼。”
景向冉淡淡一笑,身體向身後那個溫暖的懷抱裏靠了靠,然後語氣平靜的回答著。
不知為何,韓禹楓的懷抱就像是充滿了魔力魔力一般,讓景向冉忽然好想能夠將時間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最好她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這樣她就不必去應對那些繁瑣而又麻煩的事情,更不用去應對那些令人討厭的質疑。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靜靜的享受著這安詳的一刻。
“他打你哪裏了?疼嗎?”
忽然,韓禹楓的聲音再一次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裏,語氣裏帶著深深地自責,還有關心。這讓景向冉的心裏忽然一暖,打從心裏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是一個多麼正確的選擇。
就算這個男人平日裏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的內心卻是火熱,最重要的是他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這樣的男人才是她所需要的,能夠給予她無數的安全感。
“沒有,已經不疼了。”
景向冉轉過身,伸出手也緊緊地擁抱著他,對著他溫柔的說著。
現在,他已經回答她的身邊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她就沒有什麼心思再去想,更不想再浪費時間去計較,隻會讓韓禹楓更加累而已。
韓禹楓將自己的下巴頂在她的頭頂,聽著她溫柔的聲音,手臂上的力量也越來越大,將她用力的擁在自己的懷裏,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裏,和他共同存在一個身體裏一般。
“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韓禹楓平平淡淡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了過來,盡管如此她依舊能夠感受到他平靜的外表下,隱藏這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她抬起頭直直的看著他,認認真真的打量著他,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這次的事情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我知道你一定是會去找他的,我也不想勸你收手什麼的,你是不會聽我的。所以,不管怎麼樣你還是不要胡來,畢竟我現在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不是嗎?”
景向冉的眉心微微的皺在了一起,今天午餐後韓天清將他叫去書房的時候,她其實也大致的猜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內容。
當時在餐桌上,韓禹楓提及他們住在這裏的原因時,她曾用餘光看到韓天清的表情閃過一抹凝重的表情。她當然能夠明白那個表情代表了什麼,試問哪個老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孫子和自己的兒子自相殘殺呢?這也是她為什麼在那一刻會在願意撒謊。
韓禹楓見她和韓天清一樣,都做出來這樣的反應時,他臉色變了幾變,眼神裏是十分複雜的神色。
他忽然發現自己對景向冉的了解是多麼的膚淺,他一直知道這個女人和其他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一刻她既然願意原諒韓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