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2)

星光隱隱閃爍。

我笑看著她,很羨慕,她曾擁有那樣一段感情。

“喜歡一個人,不可以用喜歡為繩,束縛他的翅膀,所以,對於他想去美國的事,我一定會支持!可是,狐狸他們卻不這麼想……”說到這裏,魏衣頓了頓,像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唇邊的笑容加深。

魏衣說,聽到仙道要去美國的消息,狐狸他們竟然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激動。

“狐狸拎著網球拍,綾子拖著幸村,立海大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守在陵南體育場的門口,指名要向仙道挑戰……真不知道綾子的腦袋是什麼做的,居然說要和仙道比賽射籃,以十球為限,要仙道和幸村他們一一比過,當然,仙道是真的用籃球射籃,而幸村他們卻是用球拍把網球打進籃框裏……如果不是知道綾子是在那邊土生土長的,我真的會懷疑,她是不是也是穿越的,竟然能想出這招!”提起她在“那邊”的朋友,魏衣笑得很甜,隻是笑著笑著,淚水不自覺地順著眼角而下。

我擔心地向她走過去,摟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堅強。

她僵硬地對我笑笑,平複了片刻,才繼續,“那些事,起初我是不知道,全是後來我和仙道在一起時,他當笑話說給我聽的,還有櫻木、洋平……因為高一那年的全國大賽,櫻木受了很嚴重的傷,休養了很久才重新回到球場,他沒有辦法和仙道比賽,卻把流川楓拉了過來,你猜他對仙道說了什麼?”

櫻木把流川楓往仙道麵前一推,很不情不願地道:“這家夥自稱是全日本第一的高中生,如果你想去美國,先成為日本第一的高中生再說,不然,你去了那裏也是丟我們日本人的臉!本天才國家的榮譽,可不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破壞的!”

“當時,流川楓一頭黑線,表情變化很精彩,但是,他並沒有諷刺櫻木什麼,經過那場全國大賽,櫻木和流川兩個人都肯定了彼此的存在,也許表麵上是競爭對手,但他們的關係真的很耐人尋味!”魏衣故作輕鬆的語氣。

魏衣說,她很幸運,能在那裏交到那麼多真心對她的朋友,魏衣還告訴我,後來的仙道,其實是被她逼著去美國的。

“我告訴他,我會在日本等他,等他成為真正的巨星,不然,我不會要他的戒指,而他,隻是摸著我的頭,很溫暖地笑了!”

“仙道走的時候,我沒有去送行,我的中指上套著小小的戒指,那枚戒指是仙道用珠子自己做的,他說,等他回來,達到我對她的要求,他會在我的無名指上,幫我戴上真正的戒指,而後來,他真的有做到……”

不知曾在哪本書上看過,戀愛中的女孩是最美麗的,特別,是在想起自己心愛人的時候,女孩的臉上,會有一種幸福的光芒。

聽著魏衣訴說著自己的回憶,我可以想象她當時的心情,能找到一個你愛的、愛你的,對每個愛幻想的女生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可惜,幸福到達頂端,往往就會忽然墜落。

魏衣深深吸了口氣,苦笑著,對我這樣說。

“知道我為什麼會從那裏回到現實嗎?”她幽幽地抬眸看我,眼底的星光不再,漆黑的一片,空洞、深邃,似沒有盡頭。

“是我們去巴厘島度蜜月的時候,我們乘坐的飛機失事,當時的感覺太可怕,我完全記不清細節,我隻知道,他一直緊緊牽著我的手,把我壓在他的懷裏。”

死神離他們很近,然而,那個人的唇邊,還是帶著一如既往的微笑,看著他的笑,莫名地,恐懼的心,稍安。

他問她,會怕嗎?

她埋進他的胸膛,聞著他的氣息,用力搖了搖頭。

不怕!因為他就在她的身邊!

“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她甜甜地彎著嘴角,這樣說。

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就算是地獄,她也不怕。她怕的,隻是某一天張開眼睛,她再找不到他。

“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好怕的!死……並不可怕,因為我知道自己的身邊有他,我很安心。”能這樣牽著他的手,和他一起迎接生命的最後一刻,未嚐不是另一種幸福?

從魏衣的表情上,我讀到這個信息。

我幽幽歎了口氣,摸著魏衣的頭發,不知該說什麼。

“因為那場飛機失事,我死過了一回,可惜,再度睜眼,我發現自己回到了這裏……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夢醒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嗬嗬,有時候,我會懷疑,究竟是我做夢變成了田岡未依,還是田岡未依入了我的夢?”

留下那句呢喃般的歎息,魏衣就那樣離開了。

在離開前,魏衣有認真地看著我,對我說:“田岡未依的故事,結束了,現在開始,是魏衣的人生,謝謝你聽我說這些無聊的事,說出來以後,我感覺輕鬆了很多,也許我是真的不正常了吧?真的把小說裏的事,當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