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舜追問：“是不是敬逸夫的意思？”
對方冷哼一聲：“敬逸夫要是有這麼大麵子，他早就是副廳長了！”
“那……”
對方長籲一聲：“矛少，你就別問了，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領導專門指示的，這個編製也是人家省組織部編製辦直接要下來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矛舜的手臂再長，也伸不到人家跟前。
跟深一步的意思是，人家小姑娘找到更硬的靠山了，你還是省省吧，別死皮賴臉盯著人家。
沒想到矛舜還不死心：“這種以權謀私的行為難道就沒有人舉報嗎？”
矛舜是看不到，要是能看到，一定會發現跟他說話這位省廳領導臉已經黑成鍋底。
別人不說，你矛舜怎麼做的副局，就心裏沒點逼數嗎？
還以權謀私，人家這是逼不得已！
要不然，按照實際的成績和能力，海琳這種科班出身的法醫到哪裏不是香餑餑？找個工作還用得著領導出麵？還不是你在從中作梗？
這些話孫姓領導都差點忍不住禿嚕出來。
“小矛，這位老領導功勳卓著，可不是你可以指責的，就這樣……”
他直接掛了電話。
矛舜一下子手足冰涼。
難不成這海琳還有比我老子更牛逼的背景？
他對海琳的家庭情況了若指掌，根本沒有任何的親朋在官場。
百思不得其解。
矛舜又拿起電話。
不過他剛剛得罪了孫叔叔，總不能再找他，於是找了另外一位：“馬叔叔，我小矛啊，矛舜……我想調到省城行不行？”
“省城啊……矛少，你說笑了，你這身份掉部裏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不過最近沒什麼好位置啊，我記得你已經是副處了是吧？嘶……才掛職半年？”
矛舜正科下來掛職，自然要升一小格。
按理說是沒設麼問題的，可是他掛職的時間太短，又沒什麼成績……馬姓領導感覺很為難！
“這樣啊，那就再等等吧，”矛舜就聽到對方鬆了口氣，他立刻轉移話題，“聽說司法鑒定中心安排進了一位法醫……”
“趙老安排的，誰還能說什麼啊？”
“趙老？”矛舜心裏咯噔一聲，難不成是趙思青的那個“趙”？
“你不知道啊？那是我省第一位老廳長啊！現在離休了……”馬領導不疑有他，帕拉帕拉說了一大通。
矛舜都聽傻了！
乖乖……這老家夥，可比矛舜家的老頭資格更老，隻不過因為文化低，所以才在省廳老大位置上退下來，要不然現在還能在部裏發揮餘熱呢！
別的不說，像趙望湘這樣的老革，渡江時差不多都是紅小鬼，解放後有一些去深造讀書了，有一些就直接安排了工作，讀書的大多都走上了高級領導崗位，安排工作的要差一點，可是也是備受尊重。
馬領導都說了，人家三個孩子，一個在西南戰場上負傷，一個生死不明，還有一個女孩根本沒要組織費心，現在人家安排一個後輩，還是警官學校畢業的正牌法醫，也不占警察係統的編製，又不是什麼要害部門，人家是技術部門，還能不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