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現在就有一個海琳還沒上手呢！
他推開車門走下去：“真巧啊，蘇校長！”
蘇步青和這位掛職副局沒打過交道，敷衍地點點頭：“你也是來送海老師的嗎？”
矛舜手裏還拽著“通知”呢，頓時臉色一冷：“送什麼送？海琳要走去哪裏！”
蘇步青對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太明白，自然不方便說，她有些訝異地看看海琳。
海琳冷著臉：“矛舜，我去哪裏跟你有關係嗎？”
矛舜冷笑道：“有啊，怎麼沒有？沒有我同意，你哪裏也去不了！”
這話一出口，不僅海琳，就連蘇步青也覺得撲麵冷氣逼人。
海琳臉色變得極其蒼白：“你說什麼？”
矛舜一字一頓說道：“我說的是，沒有我同意，你哪裏也去不了！”
海琳幾乎將牙齒都咬碎了：“不可能！我這次不但要離開這裏，而且關係也會轉走，你休想阻止我！”
矛舜並不在意，在他想來，海琳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過是換單位而已，試問，哪家單位敢接收公安待查人員？不存在的！
他一本正經說道：“不管是什麼情況，現在警方需要你留在這裏，沒有結案之前，哪裏也不能去，不管是哪家單位都不可能越過公檢法去！”
矛舜掏出通知來，沒給海琳，而是直接遞向蘇步青：“蘇校長，這是我局出具的通知，希望你們配合一下！”
蘇步青也是陰沉著臉，這個矛舜，搞什麼？這不是生生塞給她一個雷嗎？
“不好意思，海琳的調令已經被批複了，嚴格意義上說，海琳現在不是附小的校醫了，我也沒有權利去要求一個外單位的人配合……”
矛舜譏諷道：“說出來聽聽啊，哪家單位這麼牛氣衝天啊？！還敢接收海琳？”
在他看來，能接收海琳的無非是什麼外縣市的學校，或者小醫院，諸如職工醫院之類的。
“不要告訴他！”海琳連忙製止蘇步青。
“嗬嗬，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實話告訴你，你海琳就算是已經調出去了，我隻要一個電話，你也得給我調回來！”矛舜有恃無恐說道。
“矛舜，你太過分了！”海琳怒道。
矛舜得意地大笑了一嗓子：“過分嗎？我怎麼不覺得？作為公民，配合執法機關應當應分啊，更何況還有人檢舉你和死者的關係不清不楚！所以，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從即日起不得離開本縣，隨時接受警方質詢！”
“不可能！我馬上要去新單位報到的！”
矛舜冷嘲道：“什麼狗屁新單位，我們縣局出的通知，沒有我局的批準，你哪裏也不能去！”
海琳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眼睛裏也冒著火。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要是是省廳調我去呢？”
“省廳？”矛舜就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到差點眼淚掉下來。
然而一張調令直接塞到了他眼前，上麵明晃晃的紅戳子，讓矛舜直接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