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任琪給我發了短信,說店已經轉租出去了。
我問她“真的不再堅持了?”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你至少還可以擁有一個店,和自己的夢想,我不想看到你放棄。”
“溫如,真的不用說了,都錯過了那麼多,雖然這是最後屬於我們的東西,但是人都不在了,東西有什麼用。我不想再撐下去了,從我昨天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我和你不能再見麵了,我讓你失望了,讓我離開段時間吧,我們都平靜的過段日子,現在,太苦了。。。”
“我給你祝福,你還我結束。”
“可我欠你幸福,拿什麼來彌補。”
彌補。
過後十天左右,深夜中有驚雷。我沒有醒,卻在醒來看見她的兩條短信。
“沒事吧?被炸雷吵醒沒?害怕麼?”
“沒事了,安心睡吧,我的香。。。”
看到短信我萬千種情緒複雜梗在心。
任琪愛我,我不能否認她對我的好,就和我不能否認我們曾經濃濃烈烈的愛。她若不愛我,何以會票都沒有鋪張報紙坐在地上也要過來看我,她若不愛我,何以有五百就舍得給我花一千,她若不愛我,何以會無條件的寵我疼我給我剪指甲吃我吃剩的骨頭一夜夜的摟著我睡說的每個明天都有我。
直到我再感受不到,溫如,任琪的愛非你不可。
後來我們竟然在街頭相遇。她和微微,微微男朋友,我和曉。我們坐在一起吃了頓飯,我把該給的錢給了任琪。這樣,我們徹底在店上劃清。
不好抹掉微微男朋友的麵子,微微拉住要走的我,我們去了KTV,沒有人點歌我點了首李玖哲的解脫,我說誰會唱,這首歌很好聽。
她說我會。然後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
她一定以為,我在宣告解脫。而其實我隻是想,聽她說句,讓你哭泣對不起,為了愛承受委屈,說過的承諾其實還沒忘記。我們都忘了最初的快樂,如果這暖心的話無法從她嘴裏心裏說出,讓我就堅強脆弱的聽她唱過這一首歌。
店清了之後,那段日子的我,七天有五天半都在喝酒。痛不欲生這種激烈不再適合形容我,那種持續的隱隱的作痛,我隻能用酒麻痹自己。喝的錢不夠用了,就買那便宜酒喝,總之就是不能不喝。就是那段折騰,加上酒也不好,我發現我一次比一次不能喝了,一次比一次難受。
有天喝完晚上回家,要吐也吐不出來,難受的也無法睡著,我就平躺在床上,不停的換各種姿勢。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難受加深,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床單幾乎讓我抓破,我想我應該到醫院打點滴,但是怎麼走出門口怎麼和媽媽交代,悶在胸口的難受讓我那麼真切的覺得自己快不行了,拚命的吐也無法吐出來,就那麼躺著,到最後竟然是特靜默的平靜,看著慢慢發白的天,我覺得自己真的快死了,我甚至想其實要能這麼過去我也挺解脫的。我想發個短信,可我連握手機的勁都沒有。硬硬的捱了一晚上,到天微微發亮的時候,終於吐了,到最後吐得不是胃酸,是血。
我邊吐眼淚邊不自覺的不停流。那時我的心才開始狠狠疼起來,我罵著自己,而似乎隻有身體上更深的難受才能抑製住想起她的疼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