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爸爸的手狠狠落在媽媽臉上,我坐在教室,哭了整整一個下午。任期來看我時,我走出教室衝她微笑。

放學後,任期陪我走,我們走過了長長短短的大街小巷,走著走著我就說能一直這樣走多好。

任期停下來認真的說:“隻要你願意,我就這樣一直陪你走下去。”

我看著她說:“今天天真藍任期你多會變的這麼好。”

任期笑著說:“我一直都這麼好你沒發現嗎?”

之後我們去吃飯,她說你要還不想回家我再陪你坐會。於是我們坐在空曠的操場看偶爾出現的幾顆星。

“你要是困了就靠我閉會眼。”她說。

於是我靠著她,聽她說話。

“7月份我們要去旅遊你能去嗎?”她問我。

“恐怕不行了,你們好好玩吧。”

她繼續說:“你想我去旅遊嗎?還是希望留下來陪你。”

我哪能要求她那麼多,我說:“隨便你,你想去就去。”

她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溫如想我去我就去,溫如不想我去我就不去。”

我有些說不出來話。我問她:“那其他人怎麼辦,大家都那麼想你去。”

“那我就定了不去了。其他人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她說。

然後我的淚不自覺就下來了,任期沒有看到。我覺得我的悲傷一直被她給的快樂衝消著,我才有勇氣與力量,繼續向前走著。

任琪站在我的對麵,我緊緊的摟住她的腰,靠著她,她手摸過我的頭發。

可是任琪,她真的也要走了。

不是沒有嚐試過表達自己的感情,特別是感覺馬上要失去她。還是那個空地操場,她含蓄委婉的說她對所有人都這麼好。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覺出了錯。

最後,她說,你會不會不像從前一樣對我了。

我搖搖頭,如果我有那個能力,早就不了。

炎熱的夏季很快過去,但夏季發生的一切不愉快的事情並沒有改變。我的日記裏,不僅有越來越多父母不堪的爭執,也有了越來越多的離愁別緒。即使有任期在身邊,我也不斷不斷的憂愁下去。

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

我是那麼那麼的怕失去她,怕過她不在的日子。我不敢說,隻往日記裏寫。最近一段時間我總是哭,哭的自己都有些反胃。在網上我發WZZHNRQ過去,我不知道她是否能看懂我在說"我隻在乎你任期"。我想我的這些感情她都明白,她也許不知道,也許隻是在裝傻,也許隻是她無能為力。

(六)

她開始極力撮和我和她的一個哥們,一個眼睛大大性格溫和的男孩子好。她說她眼光很準,這個男孩一定能好好照顧我。她還說,你是那麼的需要被人保護,看到你過馬路都想拉住你,我走了之後,你要怎麼辦。。。

可我無法接受那個男生,我的心早被一種莫名的感情添的滿滿的。任期好象急急要把我推開一樣,我漸漸的感到一種委屈與不適應。

她不止一次的對我說,溫如你別對我這麼好了,我不值得,真的不值。我不想欠你太多,真的,我還不起。

我發現其實我從來不了解任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傻,不知道在她心裏,我是否重要,不知道她是否對我也有我對她一樣的感覺。雖然好的時候,她會非常的好,但我卻從來沒有看懂過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