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見她睡的十分安靜的臉頰,心中落定,一定可以逃出去的,若被王爺抓住,她定傾盡全力,也要護王妃周全,想了片刻,睡意襲來,她也止不住困意,進入了夢鄉。
宮中。
北慕離人睡的極少,多半隻是打個盹,便醒來繼續批閱奏章。
深夜來,燭火搖晃了幾下,夜笙悄無生息地進了來,他見北慕離人手支著腦袋在假寐,正準備轉身離去時,身後傳來的了聲音。
“什麼事?”他聲音冷冷道。
“王爺。”夜笙回過身。
他依舊闔著眼。
“三國的萬利商行,均已得到消息,尊您為新家主,各大知府都已打過招呼,會為萬利商行澄清,現都已全部開市。”
北慕離人靜靜地聽著他彙報消息。
“但,花家夫婦。。夜笙猶豫了一下,似乎在等他的決策。
“派本王的親兵把守著大牢,無本王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進出。”他道。
“可是,萬利商行都照常開市了,若是不放花家夫婦,隻怕有些說不過去。”夜笙道。
“現在還不是時機。”
“本王叫你去提的東西如何?”北慕離人道。
“我拿著印鑒,提遍了所有的錢莊,萬利商行這幾十年積累的銀錢,可謂富比國庫,僅是將城內的所有錢莊走完,也隻能兌出九千萬兩現銀。”
“繼續兌。”他冷言道。
國庫這幾年來,日益空虛,加上這兩年邊關不穩,戰事頻頻,再來今年雨水充沛,衝了不少農田,房屋,百姓流離失所,朝廷也撥發了不少賑災款,更是隻出不進了。
如今朝代更迭,必發戰事,打仗就得花錢,他自然得想盡一切辦法,充盈國庫了。
“是。”
“今日,戴候在欣蘭宮待了足足半日才離去。”夜笙道。
宮中的事,他看的一清二楚,也知道這群人在打什麼主意,“這幾日,隻怕京城要變天了,你的禁衛軍,可要嚴陣以待,以防有賊人霍亂。”他道。
夜笙應了聲是,北慕離人擺擺手,他便告退離去。
第二日,花滿樓。
今日一早,便有人急匆匆前來回稟。
“憐兒姑娘,大牢與王府的暗道,均已打通。”黑衣男子上前回稟道。
憐兒心中萬分高興,總算是打通了,但她懸著的心,此刻才緊張了起來,若想要在重兵把守的大牢裏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兩個人,可是難事。
“那掘夫?”憐兒問道。
“姑娘放心,均已處理幹淨,不會有人知道的。”
她神色凝重,點了點頭,“明日,務必要將花家夫婦救出。”
黑衣男子頷首。
“去吧。”憐兒道。
黑衣男子一瞬便消失的無影蹤,憐兒將敞開的窗戶,關了起來。
她已按照小染的吩咐,將樓中的姐妹都安頓好了,現隻等她的吩咐,隨時接應她。
小染說過,她隨時都會有暴露的危險,現京城形勢緊張,暫時將目光都聚集在了宮中,但等這時機一過,花滿樓的問題便會接踵而來。
她不知不覺間似乎也成了一個有用之人呢,憐兒心中感慨道,若還是以前的自己,現如今指不知在哪以賣笑為營,但現在這樣的自己,才是她,是小染給了她一個重生。
憐兒雙手合十,合上眼睛,誠心祈禱,“菩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