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前日皇帝昏迷不醒,今已是第三天,宮內布滿了耳目,終究是瞞不過去,很快,一波又一波的人接踵而至,均被魏光擋了回去。
鬧的是人心惶惶,大臣們時常聚在一起互通消息,有人猜測皇上時不久矣,有人猜測,這是離王的計謀,為的就是謀取皇位,一時間眾說紛紜。
其中。最心焦如焚的莫過於齊王一黨。
今日戴候想見皇上再次被拒,心中很是不悅,但看著重重把守的禁衛軍,他隻得冷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欣蘭宮。
戴候剛剛大發了一通脾氣,這離王算是個什麼東西,他跟他老子打天下的時候,他還在娘胎裏!
“哥哥息怒。”戴妃道。
“就算是他老子見我,也得禮讓三分,他算是什麼東西。”戴候心中氣不下,說話時還喘著粗氣,氣的是麵紅耳赤。
“好了,如今之計,乃是趕緊先想想對策。”戴妃平靜道。
戴候坐下,拿起茶杯,動作粗魯的灌了一盅,垂頭苦思。
戴妃也沉吟不語。
“碰。”的一聲。
戴候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反吧!”他眼眸中滿是戾氣。
“哥哥!”戴妃有些驚,幸好欣蘭宮內都是心腹,不至於被人偷聽了去。
“還不到如此地步吧。”
“娘娘,形勢越拖越對我們不利呀!皇上不行了,喪鍾一響,死的還有我們啊,你別忘了,離王手段狠辣,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戴妃鳳眼內帶著考量。
“娘娘,此事不能再拖了,皇上要定離王為儲君,那已經鐵板釘釘上的事了,若我們再不趁了先機,就晚了!”戴候赤紅著臉道。
“娘娘,您要替齊王想一想啊,我們所做的一切,眼看著馬上就要到手了。”
戴妃心中無比失望,沒想到這麼多年,還是鬥不過一個死了的人,皇後啊皇後,你死了,還留下你兒子與我皇兒爭皇位,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本宮會早日送他們下去與你相伴的。
她手緊握著拳,心下一橫,絕不能讓她付諸半生所努力的一切,都落到那個人的兒子手上。
“一切聽由哥哥行事。”她媚眼處閃過陰狠。
戴候心中久違的血氣起了來,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好久沒有打過一場硬仗了。
“本候即刻便吩咐下去,事不宜遲,兩日後卯時,以煙火為信號,卯時是宮中防守最薄弱之時,趁此,一舉衝進大殿,奪取玉璽,自然是名正言順!”
相比較戴候的慷慨激昂,戴妃此刻倒顯得十分平靜,“哥哥,本宮有個要求。”
戴候頓了一下,“娘娘請講。”
“此事齊王暫不知情,本宮現在也不打算將此事告訴他,待事成之後,再擁他為王,哥哥認為如何?”
戴候頷首,“娘娘心中的顧慮,臣能理解,但臣認為,成大事者,應自斷後路,如此才能一往向前。”
戴妃心中自是有考量,“哥哥,齊兒性子耿直,府中耳目眾多,若此時將此事告知於他,定會露出馬腳,引人起疑,本宮倒覺得,若是齊兒不知此事,還如以往一般,定會迷惑住他人的眼睛,以為我們無計可施了。”
戴候聽她如此說,心中細細分來,倒也是有幾分道理。
“那就聽娘娘的吧。”他道。
戴妃頷首,“現蕭越已遠赴邊關,城外的駐軍不足為懼,宮內的禁衛軍,到時候本宮自有辦法將他們引到一處,此事,隻能成,不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