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醫腳步匆忙出來,屈膝跪地道:“稟娘娘,皇上的毒性已暫時壓製住了。”
戴妃與齊王的雙眼同時閃過一絲不甘。
“既然你說皇上是中毒所致,那就請太醫看看,皇上剛剛所食之物可有異常?”戴妃道。
“謹遵娘娘懿旨。”
太醫起身上前,拿起手中的銀針一一檢視。
“啊?”太醫看著手中的銀針變黑,大驚失色。
“有何發現?”樂仁驥起身道。
“稟娘娘,宰相大人,這麵裏有毒。”
太醫此話一出,殿內又響起一陣嘔吐之聲。
樂意看著身旁的小姐,吐的死去活來,已毫無形象可言,鼻下一股汙穢的味道,他伸手掩了掩鼻,很是嫌棄。
花弄影刷的站起身,“不可能。”
“放肆,難道太醫的話,離王妃沒聽見?”戴妃淩厲的眼神瞟了她一眼。
“還是說,離王妃是覺得太醫所言有假?”
“臣不敢!”太醫哆嗦著跪下。
“我....。”花弄影正要接著說什麼的時候,被人拉了一下,跌入一個冰冷的懷抱中,北慕離人低聲道:“女人還是話少一點比較可愛。”
戴妃見北慕離人出手,這個節骨眼上,也無意與他糾纏。
“現已查明皇上中毒的原因,眾位將軍還不動手麼?”戴妃道。
殊不知宴上的均是北慕離人麾下的將軍,不受他令。
“娘娘。”樂仁驥出言道。
“依微臣之見,此事太過蹊蹺,恐怕內有隱情,應先將經手過皇上膳食的宮女太監,一律關押審問。”
“且不宜動用宮外兵將,以免皇上昏迷不醒的消息走漏了出去,引起百姓們的恐慌。”
“宰相大人所言甚是。”
“是啊。”眾位大臣交頭接耳,紛紛表示讚同。
“那依宰相的意思是?”戴妃眯眼道。
“還請禁衛軍大人,即刻派人前往捉拿這有關的糧商,暫且關押大牢,待皇上醒後,再行發落。”
夜笙俊挺的身影,目光銳利,不動如鍾。
“見令如見君。”宰相從袖口中掏出一枚禦賜的令牌。
台下眾人惶恐跪之。
夜笙身為禁軍統領,特賜免跪,他僅輕輕掃了一眼樂仁驥手中的令牌。
“來人!”
“卑職在!”
“左隊率領一隊人馬前往城外軍營速取糧曹大人記冊,捉拿有關糧商歸案。”
“右隊將有幹宮人押入大牢,嚴加審問。”
“是!”兩人領命離去。
戴妃臉上慢慢舒展開,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皇上中毒一事,如有泄露者,同族論罪,絕不輕饒!”戴妃厲色道。
“臣等謹遵娘娘懿旨。”
“慢。”一直默不作聲的北慕離人驟然發聲道。
“離王?”戴妃不知他又有何說法,心中一緊。
“今日除了我北慕之人,其他人等,一概不能踏出宮門半步。”他冷言道。
此言一出,殿內議論紛紛。
“啊?”
“怎麼會這樣?”
樂仁驥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慮,並未出言製止。
齊王倒是十分不滿他這自大的模樣,斜著眼,冷哼了一聲:“皇兄這是何意?”
“吾皇中毒昏迷,此乃國中機密,在吾皇尚未蘇醒之前,還請眾位大使暫且在宮內小住幾日。”
說好聽點是暫留,說不好聽就是軟禁。
此言一出,引得眾位大使十分不滿,議論紛紛。
“離王言下之意,是要將我們軟禁於此?”
“大使曲解本王的意思了,本王隻是想請眾位大使在宮裏多玩幾日,也體驗體驗我北慕的風土人情。”
“你....。”話還未說完,禁衛軍便已包圍左右。
“眾位大使請!”
“哀!”迫於形勢,眾人無法不識時務者為俊傑,紛紛揚袖離去。
席上眾人已去了大半,殿內僅剩零零散散的幾人。
花弄影被北慕離人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他眼神冰冷警告她不準多言。
“此事還是等皇上蘇醒之後,再行處置罷,今日,大家就先散了吧。”戴妃淡淡道。
“母妃,兒臣想去看看父皇。”齊王走上前。
“走吧。”兩人一前一後入了內殿。
“離王。”韓儀聞望了他懷中的花弄影一眼,狹小的眼內略帶諷刺。
“韓大人。”
“離王此計,可算是,大義滅親呀。”說完,韓儀聞帶著嗤笑,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王爺,臣先行告退。”樂仁驥道。
“宰相大人請便。”
樂仁驥垂眉,掃了一眼樂意,樂意立即收斂了動作。
“逆子,還不快走!”
樂意哦了一聲,趕緊跟上。
明珠見殿內僅剩他們三人,且其中兩人正糾纏不休,看來自己還是先溜為妙。
“你放開我。”花弄影用力掙脫他的禁錮,她雙眼怒紅,表情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