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花弄影被甩在床上,滾了半圈,摔的頭昏腦脹。
“你發什麼瘋!。”她捂著胸口,驚魂未定瞪著他質問道。
北慕離人欺身而上,俊臉離她極近,墨眸中似乎有一個漩渦,緊盯著她,像是要把她吸入一般。
花弄影緊抿著唇,不自然地別過臉去。
北慕離人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她的眼神冷淡帶著疏離,這不是他想要的。
“要如何做,你才能原諒本王?”他語氣軟了幾分。
花弄影眼中一閃而過的異色,心中想要的答案已經得到了,果然是她。
看著他貌若潘安的顏,她不自覺地伸起手,撫過他的唇,這張嘴,能讓她生,能讓她死,也能讓她萬箭穿心,生不如死。
冰冷的手撫過他的眼,這雙眼,能泛起春風,讓她笑,能刮起冷霜,讓她哭,也能化作寒冰讓她心如刀剜。
“王爺沒錯,您說的所有我都認。”她笑著,眼角卻滑落一滴淚。
他眼中劃過一絲憐惜,輕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痕。
“都是本王的錯,本王不該懷疑你。”一向驕傲的他,此刻也向她低下了頭,除了她,世上再無人能輕易撥動他的心弦。
“你不信我。”兩人雖親密無比,心中卻像是隔了一層紗,他看不清她,她亦看不清他。
他看著她眼底堅韌又脆弱的眼神,像極了那晚,北慕離人俯下身,緊抱著她,頭埋在她發間。
“是,本王混蛋。”
“本王向你保證,絕不會有下一次。”他語氣輕柔地連他都不自知。
花弄影緊閉著唇不言,皇族男子的誓言有幾個能當真的?恐怕當真的女子,現不知在哪黯然地捶胸頓足吧。
“你不信?”他啞聲道。
她咬著唇,不語。
身上忽然一輕,他躍起身,她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已折返,手中多了一把短匕首。
花弄影坐起身,詫異地看著他,不明所以,他坐在床邊,與她平視。
尖銳的匕首抵在他的心間,他握著她的手,輕輕往前一推,他緊緊地抓住她,兩人力量懸殊,不管她如何掙脫,就是甩不開。
“日後倘若它失信於你,你盡管拿去,本王絕無二話可說。”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花弄影拍落他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匕首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剜你的心何用?”語氣中帶著委屈,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北慕離人心疼地拭去她眼中的淚,戎馬半生,沙場上殺人不眨眼的他,唯獨拿她的眼淚一點辦法都沒有,攬過她,“別哭了,都是本王的錯,本王日後定好好補償你。”
花弄影起初隱忍著,心中越來越委屈,眼淚止不住般往外泄,肩膀抽動不停,哭得有些發抖。
他心中很是懊悔,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手上輕輕拍著她的背,任由她發泄。
哭了許久,懷中的人兒沒了聲,許是哭累了,他將她輕輕放下,用唇吻去她眼角的淚,眼睛,鼻子都哭的紅紅的,甚是可憐,又帶著一絲嬌憨。
他替她褪了鞋子跟外衫,扯過被子,仔細地替她掩好被角。
睡夢中的她,嘴唇微嘟,眉眼皺著,他伸手觸著她的眉心,看來夢中也在罵他呢,他不由得又心疼又好笑。
他俯下身,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眼神滿是寵溺,“睡吧。”
第二日。
她翻身,發現手中摸到一個柔軟又溫暖的東西,她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有些模糊,又眨了幾次,這才看清楚。
北慕離人的睡相很好,不像她四仰八叉的,他均勻地呼吸著,絲毫未受她的影響。
想起昨晚哭著哭著就睡著了,鼻涕眼淚全部蹭他身上了,雖然他已經認了錯,但她心中卻還是不解氣,叫你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