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到了嗎,剛剛離王爺在看我呢。”一個女子嬌羞說道。
“那個方向,王爺是望離王妃的吧。”另一個女子毫不留情說道。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她,花弄影似乎沒聽到般,獨自飲酒好不自在。
“王妃,這些都是京城官家夫人小姐,您要過去打打招呼嗎?”連翹佯裝倒酒小聲問道。
“免了吧,我要過去,這些女人還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她低聲應道。
“反正皇上都走了,剩下我們也是大眼瞪小眼,我等會找機會溜出去,你幫我打個掩護,諾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出恭去了。”
“這...不好吧?”連翹小臉皺成一團,每次王妃出去準沒好事,況且王爺走的時候特別囑咐她要看好王妃,要是出了什麼事,如何向王爺交代呀?
“就這麼說定了。”
她環視了一圈,那些閨秀早已各聊各的,鮮少有眼睛向她掃來,花弄影站起身,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向後溜去。
一旁的山林中,熱鬧非凡,眾人無不鉚足了力,誓奪頭彩。
“好啊,離王爺竟然躲這裏偷閑來了。”韓太傅之子韓儀聞翻身下馬,把手上的弓箭交給隨從,朝他走了過去。
這韓儀聞不過年歲二十,卻長了一張年少老成的臉,為人甚是精明,極會見風使舵,深知皇帝喜好,頗得聖恩。
“韓大人。”李遇雙手做作揖喊道。
“王爺好興致,不怕被他人奪了先麼?”韓儀聞笑著問道。
北慕離人嘴角勾起冷笑,這時恰巧的風起,吹的樹葉沙沙作響,他眼神如聞到獵物氣息,勾起他瞳中嗜血的異色。
“噗噗噗.....。”是鳥兒展翅的聲音。
“咻。”一支箭飛快的離弦而去。
“咚”的一聲,一隻箭穿其身的鴿子倒在他的腳下,韓儀聞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王爺好箭法!”他極快地反應過來,拍手稱道。
韓儀聞看了幾眼地下的鴿子,這不就是眾人眼紅耳赤,搶奪的塞鴿嗎?這麼遠的距離,僅一瞬間,就被他一箭貫穿其身,他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李遇上前接過他手中的弓箭,撿起地上的鴿子,站到一旁。
“是本王的東西,誰都奪不了。”
“王爺才識過人,韓某佩服。”韓儀聞雙手作揖彎腰恭維道。
“韓大人年少有成,韓太傅想必寬心不少吧?”北慕離人問道。
韓儀聞心中哽了一下,他原本就是庶出,若不是奉承有道,得皇上另眼相看,他父親韓太傅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王爺謬讚了,出來時,家父還讓韓某問王爺的安呢。”
“太傅有心了。”北慕離人淡淡答道。
“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請王爺指教一二?”
不待他回答,他續言道“前幾日,朝中大臣催促皇上立太子,以正東宮,不知王爺如何看?”
“韓大人,皇上的聖意,豈是你我能揣測的?”北慕離人掃了他一眼。
韓儀聞不卑不亢地直著腰,“韓某昨日與皇上下棋的時候,戴妃娘娘還在皇上麵前誇您呢,說王爺您戰功赫赫,為我北慕立下汗馬功勞,功不可沒。”
“哦?那真是有勞戴妃娘娘掛念了。”
“韓大人,韓大人。”身後樹林裏響起一陣叫喊聲。
韓儀聞朝他作揖,“韓某先恭賀王爺,喜得冬狩頭彩,恕韓某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