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的反擊

對,我失戀了。

對,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可問題是,我被同一匹回頭的馬啃了好幾茬。

我鬱悶啊,我憋屈啊!

林宇翰,我的前任男友,前前任男友,前前前任男友。

該怎麼說呢?我就是那一簇他吃了很多次的回頭草。

我一直以為興許是我一茬比一茬長勢好,讓他留戀往返,後來,我才知道我錯了,那是他餓得沒

得吃了。

他第一次劈腿,是我最好的朋友。弄得我和朋友為了他撕破了臉,撕破了多年的感情。

我說:他那好了?

朋友說:我相信你,你看上的一定是好的。

我:滾。

不出一月,林宇輸回來了,抱著我這棵草剛吐的新綠,貪婪的啃著,我竊喜。

他第二次劈腿,是我另一個最好的朋友。

我說:他那好了?

朋友說:我相信你們,搶手的都是好的。我坐收漁翁之利而已。

我:趕緊滾。

不出二月,林宇翰又回來了,我剛吐的新綠啊,還沒有在風裏招搖一下,又被他啃盡光。

我這輩子就這麼兩個好朋友,全被他啃了,到最後全都棄我而去。

她們說:你這個騙子。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這匹愛回頭的衰馬還盡撿窩邊草吃。

不,是盡撿我窩邊的草吃。

七月的C城酷暑難耐,無風,連空氣都熱的滋滋的冒著熱氣。

我擠著公交,已無法用沙丁魚罐頭來形容了,一公交的人,濕嗒嗒的擠著就像美國墨西哥灣被原

油汙染了的海洋生物,渾身粘稠,氣味難聞。

按理來說,這樣熱的天,我應該呆在空調房,溫度調到18度,上上網,聊聊天,垂涎垂涎美男。

可是,我覺得我這茬草,再不想辦法改善一下環境,遲早都是悲催的命。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那是它們沒有被馬無數次的啃過。

我這棵犯賤草,需要發泄,需要練就一下鐵石心腸,因為今天林宇翰又回來找我了。

他說:小朵,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你永遠都會在原地等我。

我嗬嗬傻笑著。心裏在想,我要是能挪,我早跑了。

對,我們結婚2年了。

曾經我們無比幸福,如今隻能用來念想了。

公交終於到站,我嘿哧嘿哧爬上高高的城牆、交了二十元爬牆費。

出自己的力,爬別人的牆。

終於站到了大鼓跟前,我舉起鼓槌~咚,使勁敲了一下,感覺不錯,的確震耳欲聾。

我再次掄起鼓槌咚咚咚~一整狂敲:林宇翰,你個垃圾,你個人渣,你去死吧,我要離婚,離婚。

事實證明,在背後咒別人是會遭報應的。

像我這樣對著天咒別人的,遭的還是現世報。

我敲著敲著手就不聽使喚了,越敲越快,腦袋發暈,耳朵嗡嗡直響,接著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

知道了。

值幾個錢 1

我出5兩,

我出7兩,

喲,我說各位爺,這麼標致的姑娘,各位怎麼就舍不得兜裏的銀子呢?要是買到迎風樓,少說也得五十

兩,就算一百兩也隨我要呀~

那你賣呀,你要敢你賣呀。人群裏一個穿綠衣服的人嚷道。

別,還是各位爺好說話,咱們趕緊辦完事,趕緊散,最近官府可緊著呢!

我緩緩睜開眼,盯著前麵一個長得尖嘴猴腮,吐沫橫飛的人,什麼5兩,7兩的?他那是什麼打扮?長衫,

發髻,神經病嗎?

想動動身子,可是渾身散了架似的疼,才發現自己被綁了手腳,前麵圍了七八個和瘦子穿著相似的人,一

堆神經病?抬眼打量著周圍,這裏好像是一處荒廢的市場,冷清破落,沒有半個人影,除了被風刮起的落葉,

盡是蕭索。秋天了嗎?這裏是那裏?

再低頭看自己,穿著灰色的粗布衣服,盡是補丁,好像很瘦弱的樣子,難道我穿越了嗎?魂穿?

這種事怎麼就會讓我碰上了?難道我死了嗎?我隻是敲了個鼓,就算穿越很流行,可我也不是個

追趕潮流的人,真是欲哭無淚啊。

我怎麼這麼命苦,一穿來就讓人賣!

綁著我幹什麼?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有些嘶啞,咽喉有些疼痛。這具身體的主人有多久沒有喝到水了?

嗓子像要噴出火來一樣。

喲,哈哈哈哈。你說大爺我綁著你幹嘛?這幾天也沒見你開口,還以為是個啞巴呢,看來價可以

再抬高點啊。瘦猴像發現金元寶一樣盯著我的喉嚨,兩眼泛著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