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付陽收到的回複從“好看”，變成了“他們都說好看”。
他們？
付陽臉有些熱，“你在工作室？”
兩人在一起小半年了，這樣的互動她早習以為常，就是沒想到他會特地拿去問別人。
那邊還沒回複，這邊有人敲門。付陽忙穿上鞋坐好，“誰？”
“大小姐，我是來給您送飲料的。”
聽聲音有些耳熟，是剛剛那個女秘書。
付陽喊了“進”，問她：“我爸爸叫你送來的？”
對方點頭，“是付總吩咐的。”
“那你放茶幾上吧。”
等人再次退出去，她又蹬掉鞋，屈起雙腿將小腳放在沙發上，接著跟喬淵聊天。
喬淵那邊已經回過來一個“嗯”，還說自己這陣子基本都在工作室待著。
付陽一看，就知道他爸媽估計又整天不著家，問他：吃過飯了沒有？“”
“吃了。上一個項目剛做完，這兩天不是特別忙。”
“還做軟件？”
“沒，聽從老婆大人的建議，已經開始做遊戲了。”
雖然小喬淵早就開始老婆大人老婆大人地叫她，但從大喬淵這裏看到這個稱呼，付陽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什麼都沒建議，我隻是覺得你之前做給我的那個遊戲不錯。”
編輯完還沒發出去，休息室的門再度被人敲響。
“誰？”接連被人打擾，付陽有些皺眉了。
“大小姐，付總怕您晚上沒吃飽，讓我給您送些點心。”又是那個女秘書。
她之所以跑休息室來，一方麵是的確累，另一方麵是懶得應酬，想躲躲清靜。土豪跌心裏應該清楚，怎麼會隔一小會兒就讓人給她送點東西？
付陽沉眸收起手機，“進。”
“打擾了。”女人端著個托盤進來，托盤上麵是幾樣小點心。
隻一眼，付陽便不動聲色挑了挑眉。
點心全是她平日裏愛吃的，就連之前送來的果汁，也是她喜歡的芒果汁，這會不會太巧了點？
她故意眼睛眨也不眨望著點心，偏還故作矜持，說：“麻煩姐姐了。”
女人忙道：“不麻煩不麻煩，大小姐喜歡就好。”
付陽捏了塊舒芙蕾在手上，又笑著問她：“姐姐長得真漂亮，叫什麼名字呀？”
像是因為合口味的茶點，卸下了一點防備，隱約透出些少女的天真。
還真沒白費功夫！
女人心中驚喜，嘴上卻道：“大小姐過獎了，我是單秘書。”
“姓單？是單位的單那個單嗎？這個姓好像不怎麼多見。”
“還好，在我們老家那邊挺多的。”
“姐姐老家是哪裏呀？聽說話沒有一點口音，我還以為是帝都那邊的呢。”
“我是H省人。”
“H省啊，離S省這邊挺近的。”付陽歪頭做思考狀，“我記得那邊好像產水果。”
“對，產水果。”
“那難怪姐姐長這麼水靈了。”
兩人一個有心討好，一個意在套話，竟十分融洽地聊了半天。
感覺能問的都問得差不多了，付陽下意識捏一下肩，露出些疲態，“不說了，我想眯一會兒。姐姐也去忙吧，我這裏暫時不需要人。”
單秘書覺得她挺好說話，本還準備多套套近乎，見此隻好告辭。
對方一走，付陽麵色就冷了下來。
她將手裏半天沒動過那塊舒芙蕾丟回盤子裏，抽一張紙巾擦擦手，拿起手機給喬淵發了條信息，“你能不能查到別人的家庭成員和人際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