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隻還帶著新鮮汗臭味的運動鞋就那麼擦著他們飛過,“啪”一聲,打在剛還在說付陽草包那女生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鞋印。
付陽一閉眼,看著都替她覺得臉疼。
然而她口中的男神連一眼都懶得施舍給她,這會兒已經望著正打得熱鬧那群男生,冷冷眯起眸,“那他們是怎麼打起來的?”
付陽愣愣“啊”了聲,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忙巴拉巴拉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全交代了,還強調:“我真的解釋過了,絕對沒有占你便宜的意⑩
喬淵:“照片呢?”
男生顫巍巍從兜裏掏出屏幕爬滿蜘蛛網的手機。
然後付陽就傻呆呆看著那群職高男生排著隊去喬淵那裏刪照片,然後一瘸一拐地離開,小嘴兒張得幾乎能塞下雞蛋。
這就痛哭流涕、紛紛表示要改過自新了?這讓那些苦口婆心的老師和家長情何以堪?
難道以後不聽話,就揍一頓,一頓不行,那就揍兩頓?
她的小身板兒忍不住抖了抖。
媽媽呀,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
隻要想起那句魔性的:“孩子不聽話怎麼辦?揍一頓就好了~如果一頓不行,那就揍兩頓~”付陽就格外感恩自家土豪爹是個典型的女兒奴,大聲喊兩句都不舍得那種。
因此一進家門,她就望著付義情深款款地叫了聲“爸爸”,叫得正和人說話的付義魂都飄了。
飄了沒兩秒,他就察覺出了不對,臉色立變,“怎麼了陽陽?在學校受欺負了?”
雖然從自家閨女上初中起,他就時不時收到老師的告狀電話,有時候還要被請家長,明顯更有可能是閨女欺負了別人。
但潘婷一事也讓他明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家閨女還是太單純了。
“沒有沒有。”付陽趕忙搖頭,“我就是難得見你回來這麼早,心裏高興。”
付義放下心,臉上又洋溢起老父親的迷之微笑,“那就好。來,過來坐。”
付陽瞅了瞅他對麵坐姿端正像是部隊出身的陌生男人,放下書包坐去了自家土豪爹身邊。
付義立馬將手邊的果盤往她麵前推了推,問她:“你們班那個潘婷,最近去學校了嗎?”
“沒有。”付陽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又提起潘婷。
“他爸爸托人約過我兩次,我拒絕了。如果最近你舅舅那邊聯係你找你說情,你就和上次一樣都推到我這裏,不要理他們。”
上回潘父潘母來學校找過付陽之後,付陽就猜測他們估計沒那麼容易放棄,回來將這事跟付義說了。
付義一聽那個氣啊!
你們家閨女欺負我閨女不算,你們做大人的還想把我閨女當軟柿子捏,真當我付義沒脾氣怎麼滴?
轉頭他就打了電話給自己在銀行的好友,暗示對方潘家的公司最近經營不善,要是有貸款可以催一催。
潘家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哪裏還承受得住這雪上加霜,當天就托人送了重禮來約他見麵。
因為一些原因,原主和這個舅舅家關係本來就比較冷淡。再加上記憶裏那位舅母攛掇原主那些話,付陽也不想和對方打交道,乖巧點頭,“我知道了。”
付義囑咐完閨女,又介紹對麵的男子,“這是爸爸給你請的保鏢吳剛,退伍前曾是特種兵。以後你上下學,他會和王助理一起陪著你。”
“保鏢?”付陽有些意外,“出什麼事了嗎?”
平時接送她上下學的司機也是退伍軍人,不說武力值爆表,對付兩三個普通成年人還是沒有問題的。何況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