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1)

。自己這麼大的男人說出這種話,自己也覺得很羞恥。可是麵對的是易君彥,那些需要在其他人麵前偽裝起來的強硬與做作的親切,都用不著用在他身上。

「……我的簽證要到下個月才能申請下來,您留在這裡,日本那方麵的工作怎麼辦?」

藤緒一愣。「你回來是為了辦簽證?」

「是啊。我不是在您家的客廳裡留了紙條嗎?」

似乎是意料到藤緒根本沒有看到的結果,易君彥頓了下,垂下眼簾道:「在紙條上我已經寫清楚了,以後,我不會再寄住在您家裡,也辭掉了經紀人的職務……本來也打算離開??的,但是社長說,那樣的話我必須按照合約書上寫的賠償三倍的違約金。我沒有那麼多錢,所以隻好繼續留在日本了……」

藤緒氣得直磨牙,那個該死的鬼宿淳,居然騙他說易君彥是辭職後離開日本,從此再也不回來!

「……不過您放心,即使以後同在一個事務所裡,我也會離你遠遠的,不給您造成麻煩。」

藤緒咬牙的動作一下子頓下來,盯著易君彥垂得已經看不到臉的腦袋,驚愕道:「你還以為我是討厭你?」

對方的身體抖了下,藤緒這回看得很明白,即使是在這昏暗的樓道裏,他也看清楚了。

「我……我是個……同性戀……而且還被……還被人……」他小聲而忍耐地道。

心,被揪起來,藤緒這次也知道了,那是因為這個男人而疼痛。

他無奈而又憐惜地伸出雙臂把可憐的男人擁在懷裡,下巴摩挲著那柔軟如絲的頭髮,道:「傻瓜,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啊?」

「……我怕又是誤會…」輕得幾乎聽不到的呢喃,「我已經誤會了那麼多次了……」

眼眶突然有些朦朧,藤緒更加抱緊了懷裡弱不禁風似的身體,「那麼,這次讓我真真切切地告訴你??易君彥,我愛你。」

易君彥的身體忽然不顫了,連緊貼在自己肌膚上的鼻息也消失了。

藤緒繼續堅定地說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個同性戀,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被什麼人欺辱過,我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有一雙手巍巍顫顫地摸索到自己胸`前,然後像似用盡了全力般,一下子緊緊地攥住了那一塊的布料,接著,藤緒聽到了從懷裡傳出的嗚咽,低低的,像是從緊咬的齒縫裡不小心逸出來的一樣,隻是在這空寂的樓道內卻分外鮮明。

藤緒一下子感覺到了,這個人被壓抑的感情原來這麼多,又這麼哀傷,找不到一個可以發洩的出口,就隻好一個人孤零零地哭泣。

原來自己每一次見到他流淚,流的都是對自己沒辦法傾訴的愛。

「易君彥,說你愛我,隻要你說出來,我就一直這麼抱著你??永遠也不分開!」自己是不是也被傳染了?為什麼眼前模糊不清了呢?

男人的嗚咽已經變成抽泣了,胸`前濕掉了一大片,但是藤緒依舊緊緊抱著他,非常有耐心地在等待。-思-兔-在-線-閱-讀-

直到某一個不經意的時刻,男人的聲音微弱卻清晰地傳出一句:

「我愛你。」

藤緒哭了。

藤緒一邊流眼淚一邊溫柔地遍遍呢喃:「不哭……不要哭……求你別哭……」

請不要哭,你的眼淚對我來說將是最珍貴的寶物,即使時光飛逝幾萬年,我也會滴滴珍惜。

因為從此,我會永遠愛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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