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書記率領的車隊在夕陽的餘暉中到達了省城的城門關口,在與守城部隊接洽後,車隊沿著城裏的大街,向著軍區機關駛去。
前麵的電報大樓下人群紛亂,解放軍部隊警戒包圍著大樓,大樓裏麵不時的有槍聲傳出。趙雨齋對錢書記說:“不好,這裏有戰鬥。”
錢書記隨命令司機停車,警衛班的戰士從跟隨的中吉普車上跳下,圍攏守護著錢書記的吉普車。
趙雨齋拿著手槍從車裏出來,詢問包圍大樓的戰士:“同誌,大樓裏發生了什麼情況?”
戰士回答:“現在大樓裏有敵特在活動,他們在向外開槍阻止我們的進入。”
趙雨齋問:“裏麵有多少敵特?”戰士搖了搖頭。
趙雨齋說:“請把現場你們的幹部喊來,向首長做以彙報。”
戰士喊來了一位幹部,這位幹部看到車裏坐著一位穿著軍裝的老同誌,分析他可能就是首長,便上前敬禮道:“報告首長,我叫田大寬是省軍區偵察營的營長。我們正在圍捕進入大樓內的敵特分子。”
錢書記指著趙雨齋說:“他是省軍區新任的趙副參謀長,請你配合聽從他的指揮。”偵察營長聽到後隨向趙雨齋敬禮。
趙雨齋還禮後說:“田營長,請你彙報一下這裏的情況。”
田營長彙報說:“是,首長。據電報局的職員報案,下午有兩個穿著我軍軍裝的可疑人員混入了電報局的內部,強行闖入了電台房間,殺害了女報務員。當我們部隊要進入檢查時,他們負隅頑抗不斷地向我們開槍。現在我們已經包圍了大樓,準備做第二次的進攻。”
趙雨齋說:“根據我的想法你們要停止進攻,讓戰士們撤出做好隱蔽包圍。暫時不要開槍,等他們出來後再予以抓捕,盡量留有‘活口’。你我留在現場指揮,你就下達命令吧。”
田營長說:“撤出?這個……這個嘛,我要向上級彙報了再說吧。”
申秋紅接話說:“彙報?還向誰彙報?這位省軍區的副參謀長還不就是你的上級嗎?你可不要違抗軍令啊。”
田營長忙向趙雨齋敬禮說:“是,我服從趙副參謀長的命令,馬上安排戰士們撤出並隱蔽包圍,盡量抓捕俘虜。”田營長安排戰士們去了。
趙雨齋對司機和警衛班長說:“請把首長安全地送達軍區機關,並留下一輛汽車備用。”
侯秋生提著手槍對趙雨齋說:“我對這裏地形熟悉,可從後麵爬上樓去。我把他們趕往大樓的門外,你們可要做好抓捕的準備嗬。”說過,侯秋生順著電報局的圍牆跑到了大樓的後麵,越牆跳入。
田營長貓著腰跑過來說:“部隊已經安排妥當。”
趙雨齋回答:“好,咱們暫且隱蔽。”說著把田營長和申秋紅拉在大樓門外隱藏。錢書記和警衛班的汽車離開了現場。
大樓裏響起了激烈的槍聲,趙雨齋明白侯秋生已與敵特交上了火。不大一會兒,有兩個身穿解放軍軍裝的人,拎著手槍從大樓裏跑了出來,並一邊跑一邊向身後開槍還擊。
申秋紅抬手一槍,打在了一人的腿上,那人隨即栽倒在了路上。田營長猛虎般地撲向了另一個人,兩人在地上打鬥翻滾著,趙雨齋跑上前去,一拳擊昏了那人。戰士們霎時圍了過來,收繳了兩人的武器,把二人捆綁了起來。
此時侯秋生一手掂著手槍,一手扭著一個女人的胳膊從樓內走了出來喊著:“秋紅,送給你一個女特務。”申秋紅上前搜過了女特務的身,拿起戰士們送來的繩子把她捆綁了起來。
此時趙雨齋用槍頂著女特務的頭問:“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女特務驚慌顫抖地哭喪回答:“長……長官饒……繞命嗬。我,我們總共來了三……三個人哇。我沒槍,我也沒殺……沒殺人啊。”
田營長向戰士們揮手說:“把他們帶走——”戰士們把三個敵特押上了軍用卡車帶走了。
趙雨齋說:“田營長,留下一部分戰士在樓內繼續搜索,要保護作案現場,嚴格守備執勤。我們要回軍區機關了。”
田營長向趙雨齋敬禮道:“是——謝謝趙副參謀長的英明指揮,待我摸出頭緒後,再向你做以彙報。”
趙雨齋笑著握起田營長的手說:“還是向你的上級彙報吧,再見。”
趙雨齋隨拉起侯秋生和申秋紅上了吉普車說:“‘樹欲靜而風不止’,看來城內敵人的活動還是相當的猖獗啊。”
申秋紅興趣地問趙雨齋:“你是怎麼想起主動撤退,引出敵特的好辦法呢?還蠻靈的,真有你的,嗬嗬。”
趙雨齋聽到後笑著說:“這個問題嘛,你要向侯校長學習了,讓他告訴你吧。”
侯秋生笑著說:“不是有個成語叫‘引蛇出洞’嘛?我在後麵‘打草驚蛇’,你們在前麵‘守株待兔’張網以待。古代的成語今天被我們都給用上了。哈哈,我們以後的戰術教學,要給幹部們講述這些的。”
吉普車駛進了省軍區的大院,錢書記帶著軍區的蘇司令員和李政委站在辦公樓前迎接著趙雨齋一行。錢書記向軍區的二位首長介紹了趙雨齋和侯秋生、申秋紅幾位同誌,大家熱烈握手問候後,走進了會議室,戰士們端上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