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這孩子還沒有之後和智能兒勾勾搭搭的膽子,我也不是個能受屈的,坐堂的老先生又是腐儒一枚。因此在叫夜二將幾個色胚蒙著麻袋揍一頓後,我和秦鍾從此絕跡家塾。(夜二:我終於又出場了,我是專門看場子的,大家不要忘了我……)

秦鍾此時還是個乖的,對於“逃課”很是後怕。我便帶他去了水晶閣,鬆軟的抱枕,滿桌的點心水果,對麵是被專門造出陪聊的夜九,一張嘴張開就合不攏,語言風趣幽默,天文地理、五行八卦,經史子集無所不知,你感興趣的我和你聊,你不感興趣但需要的我也會教給你。幾天下來,秦鍾對於我的崇拜已經完全轉移到夜九身上,達到一日不聊便寢食難安的地步,學問也突飛猛進。對於夜九,我隱約的暗示道這是家裏私下請的大儒(家庭教師?),但脾氣怪異。秦鍾當即心領神會,指天發誓不會說出去。

我則趁著兩人聊得高興時到樓裏亂轉,巡視出現了什麼新產品,順便嚐嚐府裏頭絕對吃不到的美味,比如:臭豆腐 O(╯□╰)o

時值四五月份,喝著冰鎮果汁曬太陽,便有昏昏**睡的衝動,斜眼見隔著一扇玻璃牆的秦鍾與夜九爭論的不亦樂乎,真是愛學習的好孩子啊……

“你到底聽沒聽見我在說什麼啊?”對麵的夜三拍桌子。

兩眼茫然……他剛才說話了麼?

“我說,夜一她什麼時候回來啊?”夜三扶額歎氣。

夜一嗎……前兩天好像看見她興致勃勃的拉著黛玉教太極拳呢……

“宮裏賈元春的事你還管嗎?”夜三低頭看著文件。

“賈元春?她又怎麼了?”我晃了晃腦袋。ΘΘ

夜三冷笑:“按您的吩咐,賈元春的一切份例等同於皇後,又讓人保護她不受欺負,不過最近她仿佛蠢蠢**動,圖謀出賣秦可卿呢。”

我懶懶的縮回了椅子:“那是她自己做的決定,後果叫她自己承受好了。”我並不是聖人,天性中也帶著冷情,既然她對自己的生存現狀不滿意,要踩著別人往上爬,我又有什麼好說的呢?畢竟已經給了她選擇的餘地了。況且她隻是“賈寶玉”的親姐姐。

“那秦可卿呢?”夜三問道。

“我會自行處理的。”餘光掃到秦鍾蹦蹦跳跳的跑出來,說明今天的會談又結束了。

在小花廳用完午膳,耳邊響著秦鍾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我緩緩站了起來,兩個俏麗的小婢服侍我穿上鏤空繡紋雪紡罩衣。係上和田玉九連珠香囊,才由著秦鍾拉著我走了出去,話說我很不習慣被男生手拉手哎~~

掃紅和伴鶴依舊先將秦鍾送回了家,方將我送回賈府。

向賈母請了安,說了些閑話,賈母又道:“天也熱了,別太緊著功課,仔細身子才是。”見我點頭答應了,方放我回房。

自三春搬走後,我和黛玉都又多了幾間屋子,但也當不住丫鬟多,茜雪幾個嘻嘻哈哈的吵做一團,都在爭我帶回的幾個竹篾編的抱枕,裏麵塞滿了草藥花瓣,外麵蒙著繡花麻布,夏天用起最是舒爽。見我進來,才喘熄著停下來,臉上還掛著笑。我佯惱道:“鬧的越發不像話,不過幾個竹枕而已,今天又買了幾個,一會兒便有小廝送進來。”幾個小姑娘嘻嘻哈哈的道了謝,自去挑選花色了。

襲人放下手中的活計,上前笑道:“昨兒爺帶回的玩意兒我已叫人給幾位姑娘送去了,隻是想著沒有薛姑娘的份兒,麵上不大好看,便私下做主將我的那份送了過去,爺別見怪才好。”屋裏的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放在現代連小學都沒畢業,我往回帶東西時,便多少帶了她們的一份,其中幾個大丫環的,比正經主子都少不了多少,襲人既然也在大丫頭之列,也不好薄了她的,因此聽她如此說,我便道:“即使你的東西,願意送與誰都憑你的意。”襲人本覺得自己如此善解人意必然會得誇讚,沒想到我隻是淡淡的,心裏便有些犯嘀咕:難道二爺真的不喜歡寶姑娘?又想到寶玉一向對女兒家的溫存小意,便有些拿不定主意,隻是覺得日後遠著些寶釵。

寶釵得了禮物,卻是大喜過望,暑熱的天氣,日日在家裏練規矩、背書,心裏都要冒出火來,見了這些女兒家的小玩意,又思及是寶玉送的,心裏就慢慢有了盼頭,無事拿出把玩一番。

薛蟠自從在學堂見了寶玉,心便有些癢癢的,連著幾天往學堂趕,叫薛姨媽直念佛,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暴打,再去家塾時,寶玉已經不在了。薛蟠的心裏便如小野貓子在撓一般,也不去想寶玉的身份,也不記得金玉良緣,整日琢磨著將寶玉騙上手,便不免無事往賈府裏逛逛,以期見上一麵。王夫人院裏住著三春,賈母院裏更住著黛玉這個心尖尖,那肯讓外男擅入,說了沒兩句話,便將他打發到賈政那邊去,賈政又是個古板的,叫薛蟠苦不堪言。

這日薛蟠又與狐朋狗友鬼混一番,進了院門,便嚷著要茶,寶釵正在看抱枕上的繡活,也不理他,鶯兒便上前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