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巍巍給他另外一個答案:“我們在波士頓時認識的,當時我在哈佛讀書。後來她邀請我來打理和平大飯店的生意,我也是為了朋友,頂下這個重任。”

“咦?你是哪一年入哈佛的?”楚天闊一向眼高於頂,對張某並未做深入調查,倒是輕敵了,乍聞二人是校友,平添幾分親切感。

這頓飯吃得出乎意料地愉快,到最後,對於生意上的事都半句沒提,二人有默契,約好下次見麵的時間地點。

簡艾到江灣新天地去跟楚天闊過夜,吃著廚子準備的清粥小菜,試探著問:“你今天跟張巍巍見麵,感覺如何?”

楚天闊想一想,說:“可以交朋友。”

“哇,真難得有人能這麼快入你法眼。”

“葉安琪的朋友不會差,我跟他聊得很投機。”楚天闊撇清。

簡艾跳到他身上:“其實你人真的很好,為什麼臉總是很臭,不苟言笑。”

“我又不是賣笑的。”

簡艾偏要搓他的臉:“笑笑吧,你笑起來比現在還要帥十倍。”

“反了你!敢調戲我!”他將簡艾按到膝上,打她屁股。

並不痛,不過虛張聲勢,簡艾卻誇張地掙紮喊叫,戲份不要太足哦。情侶之間,做什麼都不嫌太肉麻。

中秋節,楚家兄妹慣例要去陪外公外婆吃午飯,簡艾也約母親吃飯,送上現金紅包和月餅。

“我不缺錢用,你自己夠用嗎?”

“夠用夠用,我沒什麼開銷,吃住在和平大飯店,衣服有人讚助,我就是坐坐地鐵,買買零食。”

艾家燕聽女兒如此說,這才收下:“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享女兒的福,你讀書媽媽沒有能力供你,很內疚,可是你真有出息,凡事靠自己,如今也自力更生了。”

“是該這樣啊,加拿大好些白人同學都是貸款讀書的,爸媽一分錢不給。那些花爸媽血汗錢開寶馬住豪宅的,都是中國土豪富二代。媽媽,咱們是小老百姓,別跟人家比,人比人,氣死人。”

艾家燕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跟那個楚先生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

“我仿佛有那麼一次看見他開車載你路過江灣。”

簡艾大方承認:“是,我們又在一起了,我有時候在江灣新天地過夜,但是我不想看見那個男人,就沒來看你。”

“哎,轉了個圈,結果還是回到原點。”艾家燕感慨。

“我就喜歡他呀,別人我不要。”簡艾篤定地說。

“就怕人家有錢人隻是跟你玩玩而已,不會認真。”

“媽媽,我們這一代的思想跟你們不一樣,在一起時開心就好,沒人想著天長地久,明天的事誰知道呢,說不定現在太陽已經熄滅,地球就要滅亡,可是我們要等8分鍾以後才會墜入黑暗,姑且享受這8分鍾的光明再說。”

艾家燕掐女兒的臉:“胡說八道什麼?我都聽不懂!”

簡艾隻好幹笑,給母親夾菜。是的,如今她所思所想,已經和母親拉開一個光年的距離,無法溝通,唯一不變的隻有血脈親情。

中秋節晚上,楚天語約好到平安大道100號吃飯賞月,張弛下廚,吃法式烤羊排。簡艾跟張巍巍討了和平大飯店的老字號月餅,帶去給大家分享。

到了地方,楚天闊在沙發上翻著《紐約客》等吃飯,張弛在廚房忙活,隻不見女主人。

簡艾跑去問:“天語姐姐呢?”

“還在千度灰試衣服。”

“哦,那我去找她吧,正好我想去找兩件衣服拍節目時穿。”

楚天闊從雜誌裏抬起頭來:“我送你?”

“不用,我小跑步抄近路十分鍾就到。”

簡艾一溜煙跑到千度灰,摸進辦公室,楚天語和汪洋正在忙活,架子上沙發上堆滿各式禮服。

楚天語招呼她:“你隨便坐,我明兒要出席個重要的晚宴,衣服還沒確定好,十萬火急。”

簡艾就乖乖坐在一邊旁觀,汪洋手腳利落,把隻穿著內衣的楚天語扒光又裹好,裹好又扒光,二人低聲交談,好似總挑不到十全十美的。

楚天語歎氣:“要不就那件大露背的翠綠紗裙吧。”

“那個款式跟你準備的珠寶不搭配,你得弄一條特殊的後綴式項鏈。”

“珠寶我還有備用的,可是裙子實在沒有更滿意的了。”

“那好,我幫你把緊身馬甲脫掉,穿那條裙子你隻好用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