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鎖上門,將她猛地壓在門上,熱情如火地吻下去。她牢牢地勾住他的脖子,尋找他的嘴唇。
他轉個身……欲念的閘門衝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的輕鬆。
在大廳中,張弛一邊吃,一邊像獵人搜尋獵物那般,目光鎖定楚天語的身影。太多男人爭先恐後地要和她跳舞,神秘的東方名媛,消失三年多再度出現在社交場合的前未婚妻,悲劇的女主角,巨富之家的千金……
她儀態萬千,鶴立雞群,那些男人們懷著不可言說的微妙心態,或仰慕,或好奇,或欣賞……都想要一近芳澤。
楚天語已經很疲倦,她許久沒有在社交場合滯留這麼久,高跟鞋在折磨著她的腳,實在吃不消。可是她硬撐著,在不同男士的臂彎裏旋轉,用法語英語德語說著大同小異的客套話。
她想要……想怎樣呢?證明她的心病已痊愈?她是一個正常的,喜愛派對,徹夜狂歡的年輕女孩?
又一曲結束,她體力不支,有點眩暈,有個強壯的臂膀從肋下撐住她,免得她跌倒失態。
“Hi,Lucas,謝謝你。”她抬頭,看見熟悉的人,展顏一笑。
張弛看楚天語額角已有晶瑩汗珠,臉色卻反常地潮紅,他擔憂地說:“你應該回房休息。”
“不,我答應Ian的哥哥,要陪他跳最後一支舞。”
“他又不是沒老婆!”
“大嫂在廚房督工。”
張弛沒好氣地說:“你又沒真嫁過來,這嫂子你好意思叫得出口!”
楚天語有些羞憤,便要掙脫開,張弛卻摟住不放,咬牙切齒,在她耳邊威脅:“你乖乖跟我走,否則我就扛著你出去。”
軟硬兼施,楚天語隻得隔著人群,遠遠地對主人說聲抱歉,被張弛半托半拽離開宴會。
一出大門,張弛便將楚天語抱起,她低呼:“放我下來,讓人瞧見多難堪!”
“我才不管呢!你都快累暈了知道嗎?幹嘛死撐?誰會感激你?”
楚天語咬唇不語,她不過是要強,越是盛大的宴會,她就越要表現出派對女王的氣勢來。從前少女時期,通宵跳舞,第二天照樣去上課,這也沒隔幾年,體力和精神都不濟。
冬日天黑得早,這會兒其實也不過六七點鍾,天已黑透。古堡內燈光昏暗,影影綽綽,襯得那些牆上的肖像畫陰森恐怖。
楚天語有些迷蒙,她想,假如她真的嫁給Ian,此時此刻,抱她走過這長長的走廊回房間的,就是她親愛的丈夫吧。
張弛用手肘打開楚天語的房門,進門後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這老式四柱雕花木床很高,得踏著腳凳才爬得上去。床上堆著許多靠枕,那些真絲上刺繡的花都已褪色,估計是奶奶的奶奶繡的。厚重的紅色帷幔擋住光線,亞麻刺繡的床單枕頭散發出一股子樟腦味兒。
張弛替楚天語脫下高跟鞋,看她纖瘦的腳踝磨得發紅,心疼不已。他慢慢地替她按摩,從腳掌到小腿。
有點疼,有點癢,又舒服得讓人想哼哼,楚天語埋頭在枕頭裏,扭了幾下便放棄,她渾身無力,任由張弛擺布。
穿旗袍的女人,曲線畢露,可其實又裹得十分嚴實,隻開叉處露出腿部,含蓄的勾引。楚天語的小腿纖長緊致,皮膚晶瑩如玉。他跪在那裏,輕柔地撫摸她的腳踝,他的手指依依不舍,向上攀爬,那小巧的膝蓋,連接著更誘人的大腿。他甚至能從旗袍的下擺隱約窺見絲襪的蕾絲花邊。
張弛漸漸地有些口幹舌燥,身上熱得冒汗。
他站起來,脫下西服,拿起小桌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咕嘟咕嘟灌了大半瓶,才把心頭的欲火,稍稍平息。
楚天語翻個身,懶洋洋地抬起胳膊,去解翡翠項鏈的搭扣,胳膊酸軟,老半天解不開。
她把搭扣從脖頸後轉到胸前,招呼張弛:“Lucas,來幫我解一下項鏈。”
張弛猛吞口水,走上前,俯身,小心地撥開那紅寶石鑲鑽的搭扣上兩個隱秘的安全鎖,嘀咕:“做得這麼牢固,防賊呢?”
“這翡翠珠子可是一大坨石頭呀,這麼沉,能不弄結實些嗎?穿這珠子還不能用普通絲線,這是18K金絲絞的線,扯不斷。”
張弛說:“麻煩是麻煩,不過你戴這條項鏈真的好看,綠色很配你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