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有時愛情徒有虛名(2 / 2)

簡艾的臉又紅了,這一次,是因為被讚美。

“那怎麼辦呢?我……我真的很喜歡楚少爺,可是我總怕他有一天厭倦,趕我走。我什麼都不會做,一無所有,我隻會哭。”

楚天語靠在床上,低沉的聲音帶著撫慰的力量:“這個社會,是一個階層固化的環境。強者更強,弱者更弱。天生占據資源的人,會掠奪更多財富,而被壓在底層的人,再努力,也不過是求溫飽。一個出生低微的人,要往上爬,太難。但是,並不是沒有希望的。”

簡艾抬起頭來:“有什麼辦法?”

楚天語微笑說:“邪門歪路你就不要妄想,最好的法子就是受教育。上好學校,認識高貴的人物,做正確的事,擺脫你的出身,改變你的命運。這是實現從下層躍升到上層階級,最光明正大的道路。”

簡艾覺得頭疼:“我笨,讀書不行。”

“把你看小說那樣的勁用來學習呀!你難道就比別人笨嗎?不見得,輸就輸在一個懶字。”

簡艾今日第三次臉紅,是因為楚天語的“教誨”。

午後,楚天闊親自前來,接妹妹出院。他蹲下,替楚天語穿鞋,又扶她起身,拿一方真絲披肩裹住她肩脖,那溫柔的神情令簡艾鼻酸。假如她也有這樣關懷備至的兄長,該有多好?

楚天語回到家,父親楚升豪眼眶紅紅,將女兒摟在懷裏,輕拍她的背。父女之間,雖然沒有交談,關愛之情,不言而喻。簡艾背過身去,不願直視。

晚上,簡艾去敲楚天語的房門,女傭正在幫沐浴後的楚天語吹幹頭發。

“小艾,你來啦,坐在我旁邊吧,咱倆說說話。”

簡艾答應,拉過一個皮質的軟凳,挨著楚天語坐下。

楚天語見簡艾穿著家常的棉布連衣裙,素著一張臉,雙手光光,什麼都沒戴。便問:“我記得給過你一個Tiffany的銀鐲子,怎麼不見你戴?”

“那個太貴重,我不敢戴,好好收著呢。”

楚天語笑說:“那隻是不值錢的小玩意,你不必緊張。是不是不喜歡,我這裏各式各樣的飾品都有,你隨便挑兩件去戴。”

說著,楚天語打開首飾盒,五彩晶瑩的珍珠鑽石閃閃發光。

簡艾撓撓頭:“哎,其實吧,是我戴不慣首飾,你看我連耳洞都沒有。手上若是有什麼叮叮當當的物件,我連字都不會寫。這輩子注定不是穿金戴銀的命,享不了福氣!”

楚天語也不強求,隻說:“你這樣也好,索性素淨到底,一點冗雜的東西都沒有,另有一番味道。”

簡艾看楚天語拿出一個寶藍色小扁盒,上麵浮雕一朵蘭花。打開,裏麵有四支小小的唇膏一樣的物件。楚天語拿其中出一支,擰開蓋子,擠出幾滴精華乳,細心地對著鏡子塗抹在臉上。

簡艾忍不住,拿起一支來觀賞,也不認得那牌子,隻見上麵刻著OrchidéeImpériale字樣。

“天語姐姐,你每天塗臉都用這麼華麗的東西嗎?是不是很貴?”

楚天語笑而不答,反問:“你塗臉用什麼?”

“一瓶強生嬰兒乳液搞定,一年四季,從頭到腳,夏天出門再塗一點防曬霜。”簡艾如實回答。

“哎,真是青春無敵,看你那張臉,跟剝殼雞蛋一樣光滑。”

“我有雀斑啊,你看你看。”

楚天語細細瞧了瞧,說:“咦,這有什麼,反而很可愛。歐洲的姑娘十之八九都有雀斑,臉上、身上、連屁股上都有。舒淇臉上也有雀斑,她從來不遮掩,照樣很性感。別介意,這不是缺點,而是特點。”

簡艾歎口氣說:“天語姐姐,你漂亮得像仙女一樣,我好羨慕你。”

楚天語揮揮手,讓女傭收起電吹風,打發她走。

“小艾,各有前因莫羨人。你才十八歲,生命還有許多可能,沒必要羨慕任何人。”

“我想變漂亮,變優雅,像你一樣。”

楚天語饒有深意地看簡艾一眼,對她說:“哥哥喜歡你,絕不是因為你像我,你要記住。”

簡艾皺著眉頭發呆,手裏下意識地抓住鏡子前的一瓶香水,那水晶瓶沉甸甸的,精美如藝術品,裏麵的香水是金黃色,如琥珀般閃爍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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