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皇妹下葬,你做哥哥的居然看都沒去看,當真薄情。”江芸兒媚笑著向眼前的男人。

淩天覓瞟了眼她,笑道:“芸兒好興致,莫非去看自己所殺之人是否死了個幹淨?”

江芸兒低著頭,拿起茶杯飲了一杯熱茶,一口下肚,才幽幽道:“很幹淨。”

“淩夜尋此時,想必就像一隻沒了牙齒的老虎,毫無鬥誌。”

江芸兒笑著,傾身向前,摟住淩天覓的脖子:“是啊,如何與眼前這隻生猛的豹子比呢?”

淩天覓仰頭大笑著,心情極好的想要去親江芸兒,江芸兒身子微微一僵,竟是下意識的躲開了。

淩天覓眉頭一皺,抬起手捏住江芸兒的下巴:“怎麼?”

江芸兒嬌笑了兩下,道:“有些餓了。”

“哦?”淩天覓放下手中的茶壺,雙手用力一欄,便將江芸兒整個身子拉入懷中,意料之中的聽見了對方驚慌的啊了一聲。

卻在下一秒克製了自己的驚慌,神色重回嫵媚。

淩天覓湊近江芸兒的脖頸,淺聞她身上的芳香,沙啞道:“你可知,芸兒身上的檀雲香,是需要離得很近很近才能聞見的?”

江芸兒背脊瞬間僵硬,意識到後想要掙脫,卻被對方扣得死死的。

“太子既然發現,何必繼續演下去?!”唐采兒有些怒了,奈何淩天覓扣著自己的雙臂竟是如此堅固,且恰當好處的將自己的雙手鎖住,不給自己任何機會施毒。

淩天覓笑著,淺酌了下唐采兒的脖頸:“為何不演?三弟的女人……嚐嚐也不錯……”

“放開我!”唐采兒暴怒,想要奮力推開他,淩天覓瞬間眼神一冷,忽的將她推倒在石桌之上,紫砂壺應聲而碎,如玉之感,清脆悅耳,隻是此時,無人欣賞,更無人心疼。

“三弟讓你來的?嘖嘖,很顯然,你的戲,不如芸兒演得好。”

唐采兒怒極反笑:“是嗎?”

淩天覓見她笑得絕色,眼中泛起欲念,沙啞著嗓子,沉聲道:“既然有所疑問,那不如我們繼續。”

唐采兒嘴角漸漸勾起嗜血的微笑,那雙驚慌的眼睛也慢慢變得冷靜,最後,竟是以一種看著屍體一般的眼神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淩天覓。

淩天覓皺眉,掐著她的雙手開始用力,發狠問道:“你笑什麼?!”

唐采兒語氣輕鬆,笑容依然:“我覺得,我演的也不錯。”

“什麼?”

“江芸兒演我,殺了公主;而我演她……”唐采兒頓了頓,而後眯起雙眼,冰冷道,“殺了……你……”

淩天覓大驚,鬆開她的雙手,退後數步,運功檢查,剛一用力,便嗓子一緊,一口黝黑毒血噴出。

“你……”

唐采兒笑著,欣賞著淩天覓痛苦的表情:“她殺了公主,我救不了;我殺了你,她同樣救不了。”說完,她笑的越發嫣然嬌媚,“自然,這毒,恐怕被你困在地牢裏的江無涯都解不了。”

淩天覓的雙眼開始發紅,眼角開始滲出鮮血,他磕磕撞撞,抓向唐采兒,後者輕鬆閃躲,如同貓玩老鼠一般。

“我不信……”

唐采兒眼神冰冷,嘴角笑意斂起:“入世三年,我從未親自製毒殺過一人,因為沒有必要。可不做,並不等於不會做。”話落,手起甩袖之間,一把銀質匕首,如閃電一般射向淩天覓。

回神之際,眼前七孔流血之人,早已喉結穿洞,倒落在地,而他身後紅木之上,一般染滿黑血的銀刀,正嗡嗡作響。

“大哥!!”

耳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