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酈聞言也端起了酒杯,“酈兒謝過唐公子。”
唐采兒舉杯回禮,“不謝不謝,秦夫人還是以茶代酒吧,大病初愈,飲酒傷身啊。”
“嗯,唐公子大恩無以回報,以後若有什麼事相求,隻管言語。”秦酈溫柔一笑。
席清握著酒杯,看著相互寒暄的幾人,心裏的怨氣難消。
白癡夜吃著雞腿,笑嗬嗬的碰了碰席清,“小席席,吃呀吃呀。”
“不餓。”席清傾吐兩字,隨後仰頭飲盡杯中酒水。
邢胤用眼角看了眼席清,對其說的話不予理會,衝著身後的管家勾了勾手指,後者將一枚令牌送到唐采兒手上。
“這是?”唐采兒雙眼瞬間鋥亮,純金打造的啊!!
邢胤淡漠道:“此乃雲天金令,若有事大可找尋當地雲天樓門人相助,見令如見本座,他們會竭力相助的。”
“這麼大方?”
邢胤冷哼,“你當本座是小氣之人?”
“沒,邢樓主向來敞亮,那唐某就收下了,嗬嗬。”唐采兒興奮的將其收入囊中,心下想的是,就算沒錢吃飯了,賣掉這塊金子也能夠她活個數載。
一桌酒菜吃的無聲無息,氣憤有些低沉,原因無它,邢胤的磁場太強,他不說話了,便弄得一桌人大氣兒都不敢出。
“邢樓主,我等打算今晚便出發離開貴府。”唐采兒微笑道,等待著邢胤將緋色琉璃和隕天珠交出來。
邢胤淡笑著,擺手命下人將兩件寶物拿了上來,將隕天珠還與唐采兒,緋色琉璃還與席清。
“不知幾位此後的去向。”秦酈焉笑著,看向幾人,“何不如在這裏多住幾日。”
唐采兒:“嗬嗬,多謝秦夫人相邀,隻是我等還有其他要事,不便多留。”
秦酈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那……唐公子他日若路過汾陽,定要來看望酈兒。”
唐采兒溫婉一笑,“自然。”
邢胤臉上泛起一絲怒氣,“唐公子是忙人,想必沒有那麼多時間。”
“啊,唐公子,真的嗎?”
唐采兒不忍拒絕美人,卻看見了一旁的邢胤正用吃人一般的眼光看著自己,不禁咽了咽口水,憨笑道:“嗬嗬,秦夫人,江湖人飄無定所,很難說很難說的。”
“哦,那酈兒不再為難唐公子了。”秦酈漠然低頭。
唐采兒瞟了眼邢胤,趁其不備,低聲說道:“有空我就來看你。”說完眼神發散,裝作沒事兒人。
邢胤雙眼一瞪,正要發怒,卻看見身邊的美人靨笑如花,心裏不忍掃其興,況且那唐采兒本就是個女子之身,也無礙,於是之後微微歎氣吩咐下人:“去為幾位備馬。”
“是。”
“有勞邢樓主。”唐采兒抱拳相謝。
幾人且行且談,轉眼間便行至了雲天樓的邊口,席清拿回了緋色琉璃,臉色也好了很多,此時離別,也勉勉強強的衝著邢胤抱了下拳。
“主上,有三駕馬車在門口等候,說是要來迎接唐公子的。”一名護衛來報。
邢胤麵色如常,並未有什麼驚訝之處,“既然有人來接唐公子,那本座與酈兒就不再多送了。”
唐采兒滿腦子問號,幹笑兩聲,“就此別過。”
說罷,拽著白癡夜走了出去。
剛出了雲天樓,便看見長長的一條車隊,好生壯觀,不知道還以為這是來娶親的呢。誰知此想法剛剛落地,第一輛馬車上便跳下一人,一身錦袍紅衫,竟是藍瑛!
“藍大哥?!你怎麼……”唐采兒目瞪口呆,有點不明白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席清若有所思的看著長長的車隊,嘴裏喃喃自語,“莫非是來迎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