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蹲在角落裏搔了搔臉,一個閃身無聲無息的遠離了小樹林,背著手搖頭感歎,“這位藍城主真是勇敢,我隻是純粹的喜歡男人而已,他居然要娶一個男人回家……唐景長的也不怎麼樣嘛,要娶也應該娶夜兒啊……”
隻有天知道,今夜究竟刮得什麼風,怎麼一個個都不睡覺,蹲牆角聽別人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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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采兒不理會身後的白癡夜的一大堆發問,直接將其推進了屋裏,一腳將門關上。
“娘子?”
唐采兒深呼吸,讓亂糟糟的腦子安靜下來,抬頭對上白癡夜的雙眼,微微一笑,“沒事,白癡夜乖哦,睡覺去吧,明天要早起的。”
“我叫淩夜尋。”白癡夜低著頭,額前的劉海兒擋住了他的雙眼,昏暗的屋子裏,唐采兒讀不出他的任何情緒,唯一感覺到的是,他和平時不一樣。
是生氣了?怎麼會,他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瓜,怎麼會生氣。
唐采兒斂了斂神色,“你想起過去以前,不要再提淩夜尋這個名字!你是白赤夜,不是淩夜尋。”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嚴厲,她呼了口氣,聲音柔了一些,“夜兒,睡覺吧,乖。”
看著白癡夜站在那裏沒有動,唐采兒歎了口氣,走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欲把他扛到床上去,感受他身上的冰涼,唐采兒不由得皺了皺眉,“以後夜裏出去,要記得多穿件衣服。”
忽的,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唐采兒攬入了懷中,驚的她幾乎忘記了呼吸。
白癡夜緊緊抱住唐采兒,“采兒不會丟下夜兒不管的,對嗎?”
“當然了,不會離開你的。”唐采兒不由得失笑,抬起雙臂抱住白癡夜,手掌輕輕撫著他的背,“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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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兄雙眼無神,眼底發青,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可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席清騎在馬上,一副‘我在看你笑話’的嘴臉。
唐采兒那雙無神的雙眼慢慢移動,看向席清,“我本以為你這廝是一隻純情的聖女兒,沒想到竟然是個扛著貞節牌坊的母夜叉,糜爛甚堪啊。”
席清臉色一黑,一口氣兒喘不上來,指著加快馬速漸行漸遠的唐采兒微顫顫的吼道:“你……你你你你……”
白癡夜摟著唐采兒腰,回頭看去,衝著席清嘿嘿一笑,“小席席,來賽馬呀!采兒!馬兒騎快快~”
唐采兒大笑,“好!夜兒,抓緊咯!駕!”
“等等我!!”席清一甩馬鞭,追逐而去。
騎著藍瑛給配的千裏馬,三人不出半日便抵達了水城,入了城,牽著馬匹行至富貴鏢局的大門前,唐采兒仰頭看了眼金燦燦的大門牌,不禁虛起了雙眼。
白癡夜順著唐采兒的眼神也學著她抬頭,“采兒,你在看什麼?”
“那幾個字絕對是金子做的。”
“哦~”白癡夜點了點頭,“金子做的啊~”
席清看向兩人,不由得催促,“進去啊,進去,別看了。”
唐采兒理了理衣衫,甩開折扇,“急什麼。”說著邁開腳步走上台階,走進了鏢局的前堂,周圍來來往往不下百人,耳邊吵吵鬧鬧的都在說著鏢的價錢什麼的,看著如此生意興隆的場景不由得在心裏小小羨慕一番。
這時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管事急忙迎麵而來,雙手抱拳一拜,隨即開口問道:“幾位俠士,可是要送鏢?”
唐采兒抱拳回禮,笑眯眯的回道:“我等是來找林鏢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