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藍瑛看開了口要盡一下地主之宜,自然是得做出點實際行動了。於是三人再次風風火火的消滅了早膳,便邁著瀟灑的腳步走出了江城府,自然,其出府的路程依舊很遙遠,不過這一次藍瑛兄弟比較仁義,給兩人弄了個轎子,一路上賞花賞景倒也不錯。
唐采兒望著望著還不忘教導藍瑛要愛民如子,把這大宅子縮小點兒,剩下的地方給了老板姓,能興旺不少作業。
而藍瑛搖了搖手中描金的扇子,如若春風的笑道:“江城的地皮都是以人口劃分的,藍某家眷甚多,按照條例,方得了此住處。其實,藍某的宅子,真的不大。”
多次交流失敗,唐采兒隻能用扇子擋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看了眼一旁笑眯眯的白癡夜,“你家多大?”
“不知。”
“你家有錢嗎?”
“不知。”白癡夜依舊笑嗬嗬的搖著頭。
“相信你記得過去是我的不對,我的錯。”唐采兒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我悔過中。
出了江城府,藍瑛一身樸素的便裝帶著唐采兒和白癡夜在熱鬧的集市裏逛著。正逢六月,又是一年一度的花節,家家戶戶都把自家的珍藏拿出來展示亦或者售賣,長長的一條街由此望去,各種奇花異種比比皆是,空氣中彌漫著沁人心脾的花香。
三人走走停停,欣賞著花花草草,江湖慣了的唐采兒竟恍惚覺得此時的自己有了點兒文人雅士的感覺,負手而行,款款邁步,傷春悲秋間已然入了絕色。
“藍兄請看,此盆茶花色澤純樸,幽香四溢,經絡之間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清雅,一看就是極品啊!”唐采兒邁步踱到一個小攤位麵前,指著一碰花讚歎道。
藍瑛眼角一顫,將唐采兒拽後一公分,後者嘴角掛著笑迷惑的看著藍瑛。
“采兒……”藍瑛伏其耳旁輕聲道,“這盆是蘭花……”
“……”
唐采兒發誓,她這輩子從來沒這麼丟人過,果然,不能太得意忘形,夾緊菊花做人才是硬道理,沒事兒裝什麼文人?!
正自我貶低之時,她隻覺得一道殺氣自東南角蜂擁而來,雙眼一虛,瞬間拽著白癡夜退後數步,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劍尖,冷汗直流。
一瞬間,人群慌亂了起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拿著凶器橫行霸道,真真是嚇到了這群平日裏向來和諧相處的老百姓們,隻彈指之間,熱鬧的花市變為幾人騰出了一大塊兒毫無障礙物的場地。
唐采兒虛著眼睛,審視著眼前這個滿身熱血,眼含奮(憤?)進的美少年,同時眼睛微微下調,看向了美少年白衣上的那副山水畫,這是一個會玩兒劍的文人。
藍瑛一展長袖,側身上前,將唐采兒護在身後,銳利的雙眼看向來人,“閣下這劍似乎刺的有欠考慮。”
“哼!本公子就是來找這個男人算賬的!”
唐采兒眨了眨眼睛,聽著這個聲音覺得有些耳熟,而後驀然驚醒,指著美少年高聲道:“你是席清!”
席清瞪著眼,冷聲一哼,“速速把東西還給我!不然我殺了你!”說著雙眼還不忘向著傻站在一旁的白癡夜瞟上幾眼。
藍瑛眼神一凜,威武的氣勢讓唐采兒小小的崇拜了一下,於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藍大哥,我和他有點私仇,需要解決一下,麻煩您照顧下小白。”
藍瑛點了點頭,給了一個唐采兒‘萬事有我在’的眼神,而後帶著白癡夜退到了一旁。
唐采兒活動了下手腕,嘴角掛著痞子式的冷笑看向席清,“我沒記錯,你暗算我對吧。”
席清臉色微便,持著劍的手猶豫了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