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葉曉諾失笑的搖頭,就怕她連一個孩子也生不出來,找個機會一定去檢查,不管能不能生,心裏有個底也好。
“是不是蔓凝說了什麼?”蔣一洲頭皮發麻,蔓凝的出現總是讓他有不祥的預感。
“也沒說什麼特別的,隻是她的一些事,她不能生孩子,是嗎?”這幾天葉曉諾總是不斷的想,如果沒有自己的介入,蔣一洲和施蔓凝也許就不會分手,施蔓凝好可憐,不但失去了最愛的男人,也失去了做母親的能力,縱使她有光鮮靚麗的外表,萬眾矚目的事業,在人後,她也隻是個可憐的女人。
葉曉諾在享受蔣一洲嗬護的同時,也在不斷的自責,腦海中不斷浮現施蔓凝落寞孤寂的背影。
心中似有千斤巨石壓著她喘不過氣。
自己很自私,蔣一洲也很自私,都隻想著自己,卻忽略了別人的感受。
現在的施蔓凝有多難過,她感同身受,都是受過情傷的人,不知不覺會有心心相惜的感覺。
“嗯,她不能生。”蔣一洲凝著葉曉諾的臉,又補充道:“其實能不能生孩子我不在乎,可以做試管嬰兒,也可以找人代孕,解決的辦法有很多種。”
“我覺得很對不起她。”葉曉諾迎上蔣一洲的眼睛,幽幽的說:“是我破壞了你們的感情,對不起。”
感情的事誰又說得準,就算是葉曉諾介入他和蔓凝的感情,也是他給了她機會,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是他自己動搖了,在寂寞的夜晚接受了葉曉諾的愛意。
他和蔓凝的感情本就存在諸多的問題,他不覺得錯完全在自己,如果蔓凝不那麼忙,能時常陪在他的身邊,他也不會行差踏錯,走上遠離她的道路。
“不要說對不起,感情中的事沒有誰對不起誰。”
若真的要說對不起,也該他說,思想和身體一起出軌時,他就已經開始不再珍惜和蔓凝的感情。
白色的鴿子在腳邊走來走去,發出“咕咕”的聲音,蔣一洲環抱葉曉諾的肩,靜靜的看那些無憂無慮的鴿子搶食。
伸手摸了摸後腦勺,隔著帽子也能摸出中間有一片沒有頭發。
“我這樣怎麼回家?”不再想施蔓凝,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她再自責也沒辦法扭轉局麵,蔣一洲和施蔓凝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然和我回濱城,怎麼樣?”蔣一洲也不能再繼續待在台灣,公司還有事等著她回去處理,試圖說服葉曉諾和他一起回去,留她在台灣他也不放心。
“回濱城。”葉曉諾略微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吧,回濱城。”
她離開濱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見蔣一洲,可是他追到台灣來找她,她的逃避變得毫無意義,蔣一洲就站在她的身旁,過去痛苦的記憶好像在慢慢的淡化,就算想起,也不會再有心如刀絞的痛,濱城也不再隻是記憶中的那個傷心地,一切都因為她的心境在發生改變。
“我們就明天回去。”蔣一洲喜上眉梢,把葉曉諾更緊的擁在懷中。
“好,等我頭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想接媽媽回去。”就像蔣一洲不放心她留在台灣一樣,她也不放心媽媽在這邊。
坐上車,葉曉諾看到車行駛的方向不是回繼父的家也不是去海濱別墅,葉曉諾納悶的問:“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吃飯,順便見兩個人。”蔣一洲輕描淡寫的回答。
“見誰?”葉曉諾奇怪的凝視蔣一洲風平浪靜的臉,可是卻發現他眼中了蒸騰的怒火在不斷的往外冒。
“霍楠齊和綁架你的人。”提起這兩個人蔣一洲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
葉曉諾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舌頭打結,結結巴巴的問:“他們……他們……要怎麼樣?”
“你希望他們怎麼樣?”蔣一洲不答反問。
推開酒店包廂的門,葉曉諾麵無表情的看著霍楠齊和車雄天。
霍楠齊熱情的站起來招呼他們入座,車雄天跟著站起來,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
“葉小姐,傷好些了沒有?”霍楠齊滿臉堆笑,關切的問。
“托你的福,好多了。”葉曉諾沒好氣的回答,暗歎自己好倒黴,竟然遇上這種烏龍的事,都怪霍楠齊,狠狠的瞪他一眼。
霍楠齊連忙賠不是:“一場誤會,今天我特意帶我兄弟來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