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時時存在,她不可能像拴狗一樣把蔣一洲拴在身邊,他的魅力需要更大的舞台,本來就擁有俊朗不凡的外表,再有成功的事業做點綴,他的完美有目共睹。
施蔓凝說得那麼輕鬆,可是她卻不認為自己可以做到,如果蔣一洲真的和別的女人有染,她一定會抓狂。
白馬王子也許真的隻適合幻想,過日子還是得找老實本份的男人,長相一般,事業一般,卻能踏踏實實的共建家庭。
葉曉諾不說話,施蔓凝又說:“你和蔣一洲的事我都知道,雖然是你的介入使得我和他分手,但我看得出來,你不是個壞女人,所以我才可以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既然你和他在一起了,就好好珍惜,我祝你們幸福。”
背負著第三者的枷鎖,葉曉諾覺得頭很沉,不斷的往下垂,抬不起來。
“嗬,你別介意,我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施蔓凝不甚在意的笑笑:“你和一洲的事他也不瞞我,知道你和他的關係我很難過,離開他的那段時間也想了很多,男人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沒必要為了這些上不了台麵的事給自己找氣受,我也看開了,本來打算原諒他重新開始,他卻愛上了你……”
施蔓凝專注的盯著葉曉諾,葉曉諾隻是默默的聽她說話,不發一言,心中卻掀起了軒然大波,久久的難以平靜,蔣一洲現在愛自己,可是以後……誰也不知道。
“我愛一洲,所以希望他也幸福,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會祝福你們。”
施蔓凝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接聽以後說了聲“知道了,馬上回去”,便站了起來,戴上墨鏡和帽子,揮揮手:“我還有事,先走了,有時間再一起吃茶。”
“嗯,再見。”葉曉諾目送她離開病房,施蔓凝的話讓她心裏很不舒服,本來對蔣一洲就心存芥蒂,現在更是難以相信他。
也許正如施蔓凝所說,就算男人在外麵逢場作戲,為了家庭的長治久安,女人也要裝糊塗。
還有另一件事,也讓她愁眉不展,如果她也像施蔓凝一樣不能生育,蔣一洲是否也會移情別戀,愛能給他生兒育女的女人。
原本真摯純粹的感情夾雜了太多其他的東西。
感情的雜質讓葉曉諾的心口發痛,更悶得她發慌。
葉曉諾一個人靜靜的在病房中呆坐,翻來覆去的想和蔣一洲的過往。
過去的他愛施蔓凝愛得那麼深,施蔓凝離開他之後,他就喪失了理智一般的瘋狂,將所有的怒意都發泄到她的身上,折磨得她身心收創。
而現在,說不愛就不愛了,還清楚的記得他對待施蔓凝的態度,就像陌路人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和蔣一洲是否會走到那一天,路人般的擦肩而過。
如果從來不曾得到,就不會懼怕失去,一旦得到,失去便是一件讓人很痛苦的事。
呆坐了良久,一名護士走了進來,看到葉曉諾醒了,便熱情的和她說話:“你丈夫有點急事出去了,他說他很快會回來,讓我有時間就過來看看你,你覺得怎麼樣,頭還痛嗎?”
她的丈夫,聽起來多麼美好的字眼,卻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葉曉諾苦笑了一下,搖搖頭:“現在頭不痛。”
“不痛就好,你要多休息,活動就在病房裏走走,不要走遠,有事情就按鈴,我們會很快過來。”護士又叮囑了幾句出了病房。留葉曉諾繼續等蔣一洲回來。
手機的電也充好了,葉曉諾這才開機,看到有十幾個未接來電,蔣一洲,霍楠齊,媽媽都有給她打過電話。
看到霍楠齊的名字就覺得煩,本來對他沒有壞印象,可是現在,開始討厭他。
葉曉諾把手機放在旁邊的櫃子上,又躺下去,坐久了頭就昏沉沉的,脖子也酸,好像不能承受頭的重量似的,還是躺著舒服點。
躺了一會兒,聽到開門的聲音,葉曉諾側頭看過去,蔣一洲輕手輕腳的進門。
“你回來了。”她淡淡的問,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蔣一洲走到床邊,撥開她額上的劉海,摸摸她的額頭:“嗯。醒很久了?”
“有一會兒了。”葉曉諾撐著床沿坐起來,伸手拿起櫃子上的紙袋遞給蔣一洲:“施蔓凝剛剛來過,她給你買的內……褲。”
葉曉諾說話的同時,蔣一洲打開了袋子,看到果然是內……褲,又快速的把袋子闔上,隨手就扔在地。
盯著地上的紙袋,葉曉諾明知故問:“為什麼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