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突然響了又快速的掛斷,車雄天警覺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有個不好的預感,霍楠齊不會找過來了吧?
撥過去,卻久久無人接聽,車雄天更是燥得炸毛。
霍楠齊快步下樓,在底樓才接聽了電話。
裝模作樣的問:“雄天,我明天怎麼給你錢?”
一聽到錢,車雄天就兩眼放光,喜滋滋的說:“你準備好就行了,明天我自然會通知你,你沒有報警吧?”
“當然沒有報警,我活膩了嗎?”霍楠齊笑笑說:“雄天,你能不能讓我聽聽她們的聲音?”
“等著。”車雄天撕開葉曉諾嘴上的膠帶,踢了她一腳:“快說話。”
葉曉諾昏昏沉沉,被重重的踢一腳也隻能低低的呻吟:“……痛……”
“雅芙?是你嗎,你還好嗎?”霍楠齊聽到那聲虛弱的低吟,心痛如絞。
車雄天聽到霍楠齊焦灼的喊聲,卻不是在電話裏,而是從窗外,心中駭然,抓著手機貼到耳邊:“霍楠齊,你竟然耍我,你是不是在外麵?”
大步流星走到窗前,大吼一聲:“霍楠齊!”
霍楠齊心驚的抓緊手機,他再自責也沒用,隻能故作鎮定:“雄天,我隻是不放心她們的安慰,你放了她們,明天我一定給你五億,說話算話!”
“哼,錢沒拿到手說什麼也沒用。”車雄天氣得砸了手裏的啤酒瓶,玻璃渣四濺。
“雄天,你把門打開,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放了她們,五億我一分錢也不會少給你。”霍楠齊說著話,就開始往樓上走,他清楚車雄天的為人,他雖然愛錢,卻從來不曾殺過人,他既然去找了妓女,就說明沒有侵犯雅芙和葉曉諾,有這一層認知,霍楠齊的膽子大了起來,隻要他拿出誠意,也許能說動車雄天放了她們。
“我放了她們你真的會給我五億?”車雄天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望,畢竟和霍楠齊也曾共患難,他染上毒癮也是霍楠齊幫他戒掉,若是不然,恐怕他早就死了,想起往事,心頭一熱,車雄天的態度軟了下來:“她們都很好,睡得正香,你若是早答應,我也不會這麼做,都是你逼我的。”
“是,是,是我不對,雄天,開門吧,我就在門外。”霍楠齊在門口站定,盯著緊閉的房門,心髒緊張得似乎停止了跳動。
車雄天在門內思索良久,賭上這一把,緩緩的打開了門。
“雄天!”
霍楠齊放下手中的電話,盯到門後出現的臉,猙獰可怖,雖然他很想立刻衝進去確定雅芙的安慰,卻不得不強忍住。
“你這幾年怎麼樣?”
“我還能怎麼樣,你看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車雄天一瘸一拐的轉身往裏邊走:“進來吧!”
霍楠齊大喜過望,緊跟進去。
“啪!”車雄天打開了燈,霍楠齊一眼就看到地上的薑雅芙,被膠帶綁得像肉粽子,又喜又急,撲上去抱住她:“雅芙,雅芙……”
“她沒事,睡得香呢!”車雄天笑著說完,一轉眼,懵了,地上猩紅的血跡從哪裏來的?
霍楠齊撿起地上的玻璃渣,小心的劃開膠帶,七手八腳的給薑雅芙鬆綁,卻沒有注意到他身後不遠處已經處於深度昏迷的葉曉諾。
車雄天拉起葉曉諾,她躺的地方有一大灘正在慢慢幹涸的血跡。
霍楠齊將薑雅芙抱起,一轉頭看到車雄天抓著葉曉諾,大片猩紅的血入眼。
“你把她怎麼樣了?”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車雄天手足無措,連連為自己辯解:“不是我幹的。”
“不是你還是誰?她不可能自己傷自己。”想起樓下的蔣一洲,霍楠齊大吼一聲:“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送醫院。”
“哦,對,送醫院。”車雄天手忙腳亂撕開葉曉諾嘴上的膠帶,手捂著她鼻子,還好有熱氣,三下兩下割開葉曉諾身上的膠帶,背在背上和霍楠齊一起下樓。
樓下的蔣一洲頭還在痛,百無聊賴中又給葉曉諾撥了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
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在擴散,收了手機,一轉頭,看到霍楠齊懷裏抱著個人下樓,身後還跟著個矮小猥瑣的男人,似乎背著一個人。
“把她給那個男人。”霍楠齊低聲對車雄天說。
“哦!”車雄天滿手是血,腿還在打顫,他隻是想嚇嚇霍楠齊,並不想惹上人命,他也嚇得不輕,對霍楠齊的話言聽計從,一瘸一拐的往蔣一洲麵前走。
葉曉諾?
蔣一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那猥瑣的男人背著的人會是葉曉諾。
箭步衝上去,抱住葉曉諾,被滿眼的血刺痛了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