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糊塗得可笑!
謝曉依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習慣了!”
“忙完了嗎?”看謝曉依已經把提包拿在手裏,應該是已經忙完了。
薛靖錫朝她伸出手:“我們去吃飯。”
謝曉依將自己的手放在薛靖錫的掌心,笑著打量他一番:“怎麼穿這麼隆重?去參加了王子的婚禮回來嗎?”
王子的婚禮算什麼,他有更重要的事,隻是現在不能說,要給她一個驚喜。
薛靖錫嘴角含著笑,默默不語。
“去吃西餐嗎?你穿成這樣讓我好不習慣,可不可以去換身隨便的衣服,休閑點兒的。”
“難得今天穿這麼帥你還不懂得欣賞,真傷我的心。”
也許是心情格外的好,性格有些內向的薛靖錫也開起了玩笑,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捂著自己的胸口,好像真的很傷心似的。
謝曉依捂著嘴笑:“哈哈,今天是很帥,就是太帥了,不是顯得我很醜嗎?”
“才不醜,我的曉依最漂亮。”
薛靖錫說著把謝曉依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與她明亮的眼睛對視,心底一陣雀躍,今天晚上,一定要讓她畢生難忘。
“別誇我,飄上天又摔下來就慘了。”
謝曉依羞澀的低下頭,在他的眼中,謝曉依看到了比泉水還要溫柔,比驕陽還要火辣的感情。
她的心猛然一悸,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為了給謝曉依留下難忘的回憶,薛靖錫費了不少心。
他已經在一家西餐廳訂了包房,一切準備就緒,就隻等著他們過去。
下意識的把手伸進西裝口袋,摸到一個絨盒子,薛靖錫心裏才踏實。
不知道謝曉依會不會感動,他已經很盡力的在做準備,想讓她畢生難忘,
薛靖錫的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了好看的弧度,他的心裏,有無數的鳥兒在唱歌。
停了車,他快速的繞到另一側,很慎重的替謝曉依打開車門。
謝曉依有做公主的感覺,薛靖錫太體貼,太溫柔了。
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謝曉依笑著問:“今天你怎麼怪怪的?”
薛靖錫的臉唰的紅了,眼睛隻落在她的臉上,尷尬的撓頭,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哪裏怪,是你……多心了,多心了。”
“也許吧!”
看他那麼尷尬,謝曉依不禁莞爾,跟著他往西餐廳走。
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麵的餐廳,想起那一天在公交車上把他當色魔狠狠的踩了一腳,謝曉依笑得合不攏嘴。
薛靖錫也想起了那一天,跟著謝曉依笑了起來。
如果那天他沒有被吳舟呈叫過來一起吃飯,也許就不會認識她,那將是多麼遺憾的事。
緊緊握住謝曉依的手,薛靖錫的掌心滿是汗。
在包間裏落座,還是當初的位置,他看著她,仿佛回到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
薛靖錫還清楚的記得,戴著眼鏡衣著邋遢的她看起來很順眼。
而此刻,摘掉眼鏡換上嫵媚裙裝的她,有鳳凰涅槃般的驚豔。
她真的很美,不張揚不妖豔,靜悄悄的綻放她的美麗,隻為他一個人。
薛靖錫的心底有一股暖流在急速的湧動,眼神溫柔得似要把謝曉依融化一般,包裹著他。
羞澀的低垂著頭,謝曉依的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
安排的節目還沒有上演,薛靖錫打破沉默,問道:“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對我印象怎麼樣?”
“印象……很好啊,覺得你是個穩重的人。”
薛靖錫木訥,話不多,和風趣健談的吳舟呈比起來,他就是個悶葫蘆,不過也正是這個原因,反而覺得他比吳舟呈來得踏實。
“不覺得我很悶嗎?”
薛靖錫清楚自己的性格,很多時候,他不太想說話,特別是別人在說話的時候,他寧願靜靜的聽,如果別人不找話題,他自己不會主動開口。
謝曉依老老實實的回答:“有一點兒。”
“我以後會……盡量……不那麼悶。”
還沒說什麼甜言蜜語,今夜的正題還未開始,薛靖錫的臉就紅成了猴子屁股。
謝曉依一抬眼,與薛靖錫誠懇的眼神相對,腦海中突然閃過莫澤豐冷漠的眼睛。
心底一悸,兩人有幾分相似!
門外突然響起悠揚的小提琴聲,是婚禮進行曲的旋律。
薛靖錫的心立刻澎湃起來,手悄悄的伸進西裝口袋,等著門打開,今晚的特別節目就開始了。
謝曉依聽到婚禮進行曲,下意識的朝門看去。
兩名年輕的琴師身著燕尾服,專注的拉著小提琴走進包間,隨後,漂亮的服務員推著精致的餐車跟了進去。
餐車上有兩個不鏽鋼蓋子,下麵不知道藏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