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澤豐的理智仍在掙紮著,抵抗著。
謝曉依就像罌粟,會讓人上癮,吻上她的第一口開始,就離不開了,莫澤豐的唇此起彼伏。
他翻身上床,趴在謝曉依的身側,從額頭一直往下親吻,眼睛也一刻不離她。
仿佛要將她刻在心間,實際上,他的大腦早已銘記下她的模樣。
芬芳的唇呼出淡淡的酒香,他用心的品味多年醞釀出的絕世佳釀。
雪白的皮膚上烙下他的印記。
謝曉依的皮膚太嫩了,隻要稍微一碰,就會留下點點青紫的印記,代表著他的特權,也隻有他,才可以對她做這些。
看著謝曉依甜美的睡臉,莫澤豐心亂如麻。
如果現在要了她,她醒來會不會更恨他?
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不想再違背她的意願,她從未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他,一直是處於被動的狀態。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她排擠他,反感他的接觸。
唉……
莫澤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就算已經箭在弦上卻不能發射,恐怕是最難受的時候,同時也是最考驗忍耐力的時候。
他不想再傷害她,比起她的怒火,此時的艱難忍耐更讓他痛苦。
他要瘋了,啊……好痛苦!
莫澤豐把心一橫,不管了不管了,她要生氣就生氣,現在瀉火更重要。
翻身將謝曉依覆蓋,莫澤豐心底翻騰的情潮得到了一點點滿足,可是,要真正的滿足,還差得很遠很遠。
莫澤豐太重,謝曉依難受的扭了扭身子,微啟的小嘴發出一聲囈語:“唔……不要……”
她總是對他說“不要“,什麼時候才能說“要“呢?
真是讓人欲罷不能的臭丫頭,讓他受煎熬很高興嗎?
看他今天不好好的收拾她,讓她也嚐嚐欲罷不能的滋味。
莫澤豐壞壞的笑著,更瘋狂的在謝曉依的身上探索。
她的每一寸皮膚都讓他沉醉。
嗅著屬於她的馨香,整個人慢慢的下移。
就在莫澤豐準備進一步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莊茜文梨花帶雨的臉。
似有一盆冰冷的水從頭頂潑下,他所有的熱情在頃刻間熄滅。
不!他不能這樣做。
這對謝曉依來說是傷害,對茜文來說,更是!
莫澤豐深吸一口氣,撿起地上的褲子快速穿好。
他不能再傷害茜文,她現在是那麼的脆弱,會做今天這樣的事,也是因為她太愛他。
將他推入其他女人的懷抱,她的心一定很痛很痛。
也許現在正躲在房間裏哭泣。
莫澤豐拿起襯衫蓋在謝曉依的身上,她什麼也不知道,還在熟睡中。
不知道謝曉依醒來看到他留在她身上的點點痕跡會怎麼樣,也許會驚恐萬分痛苦流涕,也許會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不管她是什麼反應,他都會接受。
雖然這一切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但沒能控製住自己,也是他的錯。
不能怪她長得太美,太有誘惑力,隻能怪自己自製力太差,差一點兒就侵犯了她,同時傷害了兩個女人。
莫澤豐關上燈,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慢慢的讓心緒平靜下來。
看不見她,他也能更好的控製自己。
睡慣了舒適的大床,此時睡在狹小的沙發上莫澤豐很難受,沙發太短,躺在上麵腿伸不直,隻能蜷縮著長腿。
連翻身也得小心翼翼。
想起床上酣睡的謝曉依,莫澤豐苦笑連連,她倒是睡舒服了,卻害苦了他。
一整夜,莫澤豐沒能真正的入睡,在半夢半醒間掙紮。
酒勁兒過去,謝曉依慢慢的醒了過來,她的意識越來越清楚,精神一下全部回來了。
睜開眼睛盯著黑漆漆的房間,她記得入睡前她在莊茜文與莫澤豐的家中吃飯,還喝了葡萄酒,然後呢?
沒有回家的記憶,難道她還睡在他們家裏?
謝曉依驚得坐起來,床太軟,感覺告訴她這不是她住的地方。
對周遭的一切都不熟悉,她甚至不知道燈在什麼地方。
謝曉依摸摸索索的下了床,感覺身上涼颼颼的,探手一摸,天,竟然沒穿衣服。
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衣服呢?
驚出一身的冷汗,謝曉依大腦越發的清醒。
她的身體沒有被侵犯過的感覺,暗暗的鬆了口氣,這才放下了心,也許是太熱自己把衣服脫了吧!
謝曉依摸摸索索的往前走,伸手不見五指根本沒有看到麵前的沙發。
腿撞到沙發,她整個人失了重心,朝前撲去,跌入一具溫暖寬厚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