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很堵,良久她才說出話:“你不……嫌棄……我嗎?”
“那你呢,嫌棄我嗎?那些照片裏的人就是我,你嫌棄嗎?”
雖然他對女人有潔癖,可是,這樣一個為他默默付出的女人,怎麼能嫌棄她,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嫌棄她?
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不,我不嫌棄,可是……你是男人,不同的……”
就算他有再多的女人,她也不會嫌棄他。
愛他,就愛全部的他,不管是好是壞,她都統統接受。
他的手指點上她的朱唇,笑了:“隻要你不嫌棄我就好,做我的妻子,讓我照顧你。”
“你真的……不嫌?”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他卻……
莊茜文愣愣的看著莫澤豐,也許下一秒,他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就趁著還能看他,就看個夠吧,也許夢醒了,就再也見不到他。
“不嫌,不要再問了。”
如果她恨他,罵他,他的心裏還能好受些。
唉……真是個傻丫頭!
莫澤豐除了自責,還是自責。
“Alex……”莊茜文悄悄的掐了自己的手背,好痛,眼淚又滾了出來,原來真的不是夢,他仍然要娶她。
“好了,不要哭了,眼睛好腫。”擦去莊茜文臉頰上的淚,莫澤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了。
“我不要婚禮,也不要酒宴,我們悄悄的結婚好不好?”從莫澤豐的懷中仰起臉,莊茜文喜歡從這個角度端詳他的。
婚姻本就是屬於兩個人的事,就他們兩個人知道就好。
如果一開始沒有奢華的婚禮,也許就不會有那些從天而降的照片,更不會發生那些事。
莊茜文忐忑難安,雖然莫澤豐說要娶她,可是,這顆定心丸卻不能讓她完全的放心。
如果結婚以後他後悔了呢,這件事就像心裏的一根刺,拔不去,一直會痛。
寧願他笨一些,找不到她,也不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就讓她躲起來,遠遠的看著他就好。
可是,他卻那麼輕易的就找到了她,也猜到了發生的事,她在他的麵前,是瞞不住任何事的。
他的眼睛,比鷹的眼睛還要銳利,被他注視,她便無所遁形。
“好,隻是……委屈你了。”隻要是她希望的,他都會盡力的滿足。
莫澤豐在心底告訴自己,從今以後,一定要對她好,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心不在焉。
“不委屈,真的不委屈……”
莊茜文拚命搖搖頭,極力的忽略心底的忐忑。
莫澤豐說不嫌棄就一定不會嫌棄,要相信他,忘記昨晚的事,以後,她會幸福的。
她瘦弱的身體卻還在顫抖,她的手,是那麼的冰冷。
心底的陰影不是說消就能消的,需要時間,更需要關愛。
每天想開心的事,才能慢慢忘卻傷痛。
“你睡一下吧,如果明天可以出院,我們就回家。”莫澤豐扶著莊茜文的肩,讓她躺下,拉了薄被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
他就坐在床邊,注視著她,沒有離開。
“回家……”他們的家,好溫馨的名詞,令人向往的地方。
莊茜文朝莫澤豐勾起一縷晦澀的笑:“好,明天我們就回家。”
“嗯,快閉上眼睛睡覺,我會一直陪著你。”
莫澤豐緊緊握住莊茜文的手,她冰涼的手漸漸有了暖意,隻是不知道她的心,是否也感受到了他的改變。
與莫澤豐溫潤的眼睛對視,莊茜文在其中看到了深厚的關切。
她嘴角含笑,閉上了眼睛。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一覺醒來,她要笑著麵對人生,與他一起迎接美好的一天。
看著她入睡,莫澤豐的眼皮也很重。
累了一天,心也懸了一天,事情總算是圓滿解決,他也需要休息,趴在床邊,便睡了過去,連答應要給謝曉依的電話,此時也隻能拋到九霄雲外。
莊茜文抓著莫澤豐的手,很緊很緊,他哪裏也去不了,而他也不可以在她的麵前給別的女人打電話,或者發短信。
他不想再傷害她,所有可能會傷害她的事,他都不能做。
等了一整天,謝曉依沒有等到莫澤豐的電話或者短信息。
她坐立不安的看手機,一遍又一遍,回想昨晚他接的那個電話,似乎說的是某人自殺住進了醫院,他才會匆匆趕過去。
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他現在是不是還在醫院裏呢?
是莊茜文嗎?
謝曉依甩甩頭,不要再想了,任憑她想破頭也想不出答案的。
她本就不該對莫澤豐抱有希望,他不來電話更好,省得她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