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把她壓在身下,摁著她的手,緊盯著她的眼睛看,含著質問的語氣道:“你在想誰?”
景宣愣住了,被易寒赤裸著上身壓在身下,她從臉紅到了耳根,說話都結巴了,“我……你……傷口不會疼嗎?”
“不疼,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易寒目光突然變得溫柔起來,說著又道:“我隻允許你想我,不許想別的男人。”
景宣臉上早就是一大片的雲霞,眼中閃著粼粼的波光,像是陽光灑在波平如鏡的湖麵上,她看著易寒,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跳的飛快,幾乎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還沒等她說話,易寒就在她的眼睛上輕輕吻了一下,景宣覺得他渾身都在發燙,皮膚像是漸漸燒開的水,身上騰著一股一股的熱浪。
“你熱嗎?”景宣瞪大眼睛看著易寒,渾然不解他此刻的模樣。
易寒的臉漲得通紅,鼻尖冒著汗,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從景宣身上移開,坐到一邊。
景宣不知道易寒正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欲望,全當作他身體不舒服,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又摸了摸額頭,關切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身上這麼燙?”說著,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我沒事。”易寒把景宣的手拿開,然後道:“去給我拿件衣服,我想去看看大姐。”
“哦。”景宣聽話地應了一聲,轉身去替易寒拿衣服。
景宣把衣服拿過來,放到易寒身邊,對易寒道:“要我幫你穿嗎?”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能行。”易寒的語氣不冷不熱,甚至沒有看景宣一眼,隻是看著景宣拿過來的衣服說話。
景宣以為易寒是在生她的氣,才會突然這麼冷淡,為什麼生氣?莫非為了剛剛她失神想了荀潤,景宣心裏沉了沉,有些難過,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慢慢轉過身走了出去。
在門外等了一會,景宣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托腮等著易寒出來,這時的天空藍的出奇,一大片純藍深邃的純淨蒼穹籠罩在小小的將軍府上,天上沒有一片雲彩閃過,景宣看著天,覺得有點無趣,她心裏總是想著剛剛易寒那樣冷淡的語氣,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景宣很擔心,又不敢問,生怕問了易寒會更生氣,她不想讓易寒生氣。
易寒很快就出來了,景宣給他拿的是一件車馬田獵紋的深衣袍服,那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格外顯得他精神抖擻。
景宣站了起來,看著他心裏有點不自在,手腳都做著小動作,卻說不出話來,隻仔細觀察著易寒的臉色,他亦看著她,忽然輕輕歎了一口氣,朝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