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羌長老搖了搖頭,也愁眉不展,“禁地裏的怪物,自昆侖派成立以來便一直在那裏,第一代昆侖掌門隻囑咐了下一代掌門,說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這裏,於是代代掌門都警守這條規定,並未不知道裏麵關的到底是什麼。”
“不論如何,先將這股力量壓製住,再看能不能將禁地前的弟子救出來。”茯辛話一說完,就和紫羌長老帶領著掌門座下的其他弟子,以五行八卦的方位站定,齊齊朝原本的五行八卦陣灌注力量,五顏六色的光芒立即朝禁地射去,試圖將這股力量壓製下去。
那股想衝出去的力量也感知到了壓迫,與茯辛眾人的力量立即拚鬥起來,被卷在裏麵的雲晚妝隻覺得頭昏腦漲,身體像要裂開來一樣,站都站不穩了。
“晚妝!”祭荼身體裏的力量似乎與那莫名的力量並不違和,所以他並沒有感到什麼不舒服,一把摟住快要倒下去的雲晚妝,將她的手伸出去,把璿璣扇喚了回來。此刻的璿璣扇,早已失去了之前的光澤,它剛剛用了太多的仙力,孤軍奮戰,獨自堅持這麼久,一感受到雲晚妝的召喚,立即隱回到了她的掌中。
“怎麼樣,晚妝,你好些了嗎?”祭荼一臉擔心地看著麵色蒼白如紙的雲晚妝,試圖往她的身體裏灌注一些力量,卻被她反手握住,他疑惑地喊道:“晚妝?”
“祭荼,別浪費力量了。你也能感知到,這股力量有多強吧?所以能不浪費,就別浪費了。我法力本就薄弱,你卻不同,隻要我靜下心來,可能操控住璿璣扇,你再一同施法,說不定,你還能活著出去……”
“雲晚妝,你開什麼玩笑!”祭荼黑著臉,第一次喚了雲晚妝的全名。
雲晚妝整個身子靠在祭荼胸前,他猛地一說話,雲晚妝就感受到強烈的震動,她輕輕拍了拍祭荼的胸膛,低聲道:“雖然我也想和你一起活著出去,雖然我也還想嫁給你,雖然我也還想和你……可是我一旦靜下心來,就隻能在這個陣法中施法,動不了,你卻可以出去。祭荼,你出去吧,我們兩個,總要有人活著!”
“璿璣扇靈氣十足,早已將我視為半個主人,說不定,我也能操縱它。到時候你逃出去,隻要你逃出去了……”
“祭荼,別傻了……”雲晚妝話還沒說完,就猛地一陣咳嗽,在五行八卦陣與禁地裏的兩種力量相抗衡中,雲晚妝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她咳了好一陣子,似乎都要將肺都咳出來了,才停了下來,想要繼續說話,祭荼的手卻突然伸了過來,將她的下巴往上一挑。雲晚妝便看著祭荼的臉就這麼壓了下來,唇上,立即被另一片柔軟的唇覆蓋。
雲晚妝想要將祭荼推開,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完,不然,她擔心想說的話,以後再也說不了了。可是她不安分的手立即被祭荼拉住,禁錮在他的腰間,動彈不得。
見雲晚妝還想要說話,祭荼眸中的眼神變了又變,用力將她摟在自己懷中,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裏一般,而此刻他的舌頭也早已撬開了雲晚妝的唇,越過她的貝齒,與她的丁香小舌纏繞在一起,如兩人的身體般,緊緊相擁。
看著雲晚妝臉上的紅潮越來越重,祭荼的呼吸聲也越發沉重,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反應,也感覺出了雲晚妝的身體也起了反應,他卻絲毫不想放開雲晚妝,他的心底裏隻有一個念頭:這是最後一次吻她,吻他最愛的女人,吻他這一世唯一愛的女人……
兩個人都懷有相同的想法,緊緊纏繞在一起,不想放開對方,又全身緊繃著,想要探尋到什麼時機,將對方推出這個地方……
“嗤”的一聲響,緊接著又是一聲響,似乎是什麼利劍破空而來的聲音,祭荼耳朵動了動,扭頭便看到兩把利劍從洞口憑空出現,朝著他們而來,一紅一黑,像是兩條行動敏捷的蛇,看起來十分詭異。祭荼緊緊摟著雲晚妝,試圖帶著她躲開那兩劍,那兩柄劍卻仿佛長了眼睛般,祭荼怎麼躲,都躲不開。
雲晚妝被祭荼摟在懷裏,看著一紅一黑的劍,紅的那柄,似乎充滿了光明的力量,黑色的那柄劍,卻似乎渾身邪氣,連劍柄都泛著黑氣,看起來十分不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雲晚妝總覺得這兩柄劍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