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什麼叫到處野,我這叫四處遊曆,你不知道就別亂說。再說了,我這怎麼了,我這總比你整天招蜂引蝶的好多了吧?我們青丘現在都還有小狐狸為了你以淚洗麵,我還沒找你說理呢。”
南宮玨也回了燭越一個白眼,嗤笑道:“得了吧,就你,還說理。對了,你的美人妹妹……叫什麼來著……對了對了,叫梵音帝姬,她為什麼總是不出門,我想見她很久了。”
“阿音不喜歡到處走動,一直在青丘修煉呢。再說了,阿音早就和茯辛定了親,你見了她也沒用。南宮玨,你不會連仙界未來的天後都打上主意了吧,茯辛帝君可在這兒站著呢。”
“美人總是要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的嘛,早就聽聞她是你們青丘的美人,我心癢很久了。”
“仙界未來的天後,豈是你說見就見的。”茯辛的聲音不平不淡地響起,他聽著燭越與南宮玨的對話,一直注意著雲晚妝的表情,本以為她在聽見梵音是他未來的天後時會難過會失望,結果她像沒有聽到一樣,一直低頭注意著懷中的祭荼,他不可抑製地歎了口氣,連燭越與南宮玨的話都不想參與進去。
而燭越早就習慣了茯辛的清冷模樣,他雖與茯辛認識,也不過是因為妹妹梵音的緣故,見過幾麵,說上的話還不如與隻見過一麵的南宮玨說上的話多,所以他在一邊和南宮玨鬥著嘴,並不是有意冷落茯辛,也不是有意討好南宮玨,不過是隨意說說罷了。
“就算是你們仙界的天後,也不至於這麼藏著掖著嘛,你說長得醜不見人就算了,長得漂亮都不出來讓大家見見,真是吊足了大家胃口。”南宮玨惋惜地搖了搖頭,晃著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來的玉笛,不經意地問向雲晚妝:“你這孩子,低頭想什麼呢?”
“啊?”被南宮玨問道,雲晚妝迷茫地抬起頭看了看眾人,見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不好意思地小聲答道,“祭荼受了傷,我……”
“放心吧,他那點傷,死不了。”南宮玨不在意地揮揮手,燭越見雲晚妝一副心疼的樣子,以為這白狐是她喜愛的寵物,蹙了蹙眉,走到雲晚妝身邊,將手伸在祭荼頭頂探了探,一股仙氣立即湧入祭荼體內。
雲晚妝感受到懷中的祭荼氣息漸漸平穩,她喜上眉梢,看向燭越,“謝謝燭越上仙。”
“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們都這麼熟了,這點小忙不用放在心上。”燭越揮揮手,看向茯辛,見他今日神容有些怪異,詢問道:“茯辛帝君,你怎麼了?”
茯辛搖搖頭,還在為剛剛雲晚妝的不在意而感到氣悶,他斂了斂神色,知道眼前之人是他即將過門的夫人的哥哥,正欲說話,就聽南宮玨搶話道:“該不是剛剛和我動了手,受了傷吧?哎,怪我這狐狸出手沒個輕重,瞧把茯辛帝君傷得,臉色還真不太好啊,要不你回去休息休息,免得支撐不了?”
茯辛看了南宮玨一眼,看到他那副得意的模樣,冷笑一聲,“你這狐狸出手沒個輕重無所謂,反正一點花拳繡腿也傷不了我,倒是嘴上沒個輕重,遲早死在你這張嘴上。”
“難得啊,南宮玨,你到底做了什麼,我第一次看見咱們仙界德高望重的茯辛帝君說話這麼不留情。”燭越重重地拍了拍南宮玨的肩膀,一臉的興趣,“快說說,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這個嘛……”南宮玨眼珠子轉轉,朝燭越勾了勾手,燭越果然聽話地附耳在南宮玨嘴邊,聽見南宮玨輕聲道:“我不過就是在他眼前對那孩子動了點心思,他就變了臉色。你啊,要不跟你的美人妹妹說說,讓她別嫁給茯辛,跟了我得了,至少,我現在可是潔身自好啊。”
“你潔身自好,嗬,這真是天大的笑話!”燭越聽罷,冷笑一聲,朝南宮玨看了一眼,再朝茯辛看去。果不其然,茯辛此刻,正垂眸想著事情,餘光卻時不時地瞥向雲晚妝,眼底神色不清。
“可不是嘛,你那美人妹妹若是跟了我,她要是變心了,隻管離開就是,我絕不攔著。可是你看眼前那位,明明心思都在別人身上,你那美人妹妹若是嫁過去,鐵定要受委屈的,到時候還不能抽身就走。雖然你們現任天君是不會允許那孩子嫁給茯辛的,但那也是遲早的事,我看茯辛那神色啊,遲早有一天會將那孩子娶過門。”南宮玨站在燭越身邊,對他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