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來你不僅是個奶孩子,還是個繡花枕頭,說個話都有氣無力、軟綿綿地像個女人。”茯辛話一說完,南宮玨就跳了腳了,他最討厭別人說自己像個女人之類的話,毫不猶豫就將手中的東西甩了出去。
茯辛也不驚訝,將雲晚妝拉到自己身後,一把捏住那個東西,雲晚妝站在茯辛身後,這才看清楚,原來又是今天傷祭荼的那條五步蛇,剛想提醒茯辛注意,就見那條蛇張牙舞爪地晃了半天,最後雙眼一翻,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仿佛一條黑色的絲巾般掛在茯辛手中。
茯辛嫌棄地看了眼那條蛇,將它丟還給了南宮玨,那條蛇一脫離茯辛的手,瞬間就活了過來,趾高氣昂地立在南宮玨肩上,朝著茯辛搖頭晃腦了半天,還吐著猩紅的蛇信,最後被南宮玨拍了一掌,才乖乖地縮回了他的袖子裏。雲晚妝好笑地看著那條偃旗息鼓的五步蛇,原來剛剛在師兄手中的時候,它在裝死啊!她還以為師兄把它捏死了呢!
“我警告你……”
“你不需要警告我,因為你的警告沒用。”茯辛搖搖頭,看向南宮玨,“你傷了我們昆侖弟子,還害我的師妹替你背黑鍋,這筆賬,我們今日算算吧。”
“很好,正巧我許久沒有動手了,不知道仙界的帝君,與我這個妖界的妖王,孰高孰低。”南宮玨扭了扭脖子,手一伸,一隻玉笛就出現在他手上,他轉著手中的玉笛,挑了挑眉,邪魅地笑道:“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一句,我的臉可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你若是傷了我的臉,我便拿整個昆侖來賠。”
雲晚妝探出頭去,想見識見識南宮玨的武器,可南宮玨的衣袖半掩著,笛子又不斷轉動,她隻看到是一隻精致的玉笛,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隻得歎了口氣。
“那得看你還有沒有那個命了。”茯辛話一說完,就將雲晚妝拉到一邊,看著她,語調一轉,溫柔道:“別怕,師兄幫你教訓教訓他。”
這句話像是一道雷電,徹底擊中了雲晚妝,前幾次,雲晚妝還可以說是自己因為脆弱時需要依靠,主動靠近師兄,師兄沒有推開自己算是給了自己麵子,可這次……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就撞進茯辛像是深潭的眼眸中,她清楚地聽見自己吞了吞口水,隨後迷茫地點了點頭。
她現在已經被師兄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到了!
今晚是怎麼回事?
她不僅看到了師兄與南宮玨鬥嘴時的嘴毒之處,還看到了師兄溫柔的一麵,今晚是……是她在做夢嗎?
南宮玨看著雲晚妝那樣,心裏早就不爽了,這孩子眼睛是瞎的嗎?自己那麼美的容顏,她就算要沉醉,不是也應該沉醉在自己麵前嗎?她現在傻乎乎地盯著茯辛看是什麼意思,是他比自己美的意思嗎?
想到這些,南宮玨手中的玉笛一轉,朝著茯辛就打了過去,茯辛立即在雲晚妝身邊設了個結界,轉身出了房,“要打,我們出來打!”
“也好,免得這地方小了,我施展不開!”南宮玨應道,眨眼間就跟了出去,隻剩下雲晚妝一個人,麵色呆滯地還沒反應過來。
門外一絲打鬥聲都沒有,連一絲風聲都沒有,這才是最怪異的一點,雲晚妝驚醒過來,連忙轉身追了出去,雖說南宮有錯,可南宮也不致死啊,師兄千萬別下手太重,把南宮殺了!雲晚妝一邊想著,一邊向四處張望,可憑她的本事,怎麼探查得出兩人的蹤跡,隻得站在原地急得團團轉。
“晚妝,這麼晚了,你在這裏做什麼?”祭荼的聲音響起,雲晚妝像看見了救星一樣,連忙跑向祭荼,一把抓住他的手,著急道:“怎麼辦,南宮要是被師兄殺死了,我會內疚的!祭荼,怎麼辦?怎麼辦啊?”
祭荼皺了皺眉,他是感覺到今晚的晚妝有些心事不寧,怕她睡不著,特地過來看看,哪知道一來就見她在門邊轉悠,見她這麼著急,他拍了拍雲晚妝的手,道:“你別急,慢慢說。”
祭荼總是能給她一種安寧鎮定的感覺,雲晚妝感受到祭荼的手傳遞過來的力量,定了定心神,皺著一張小臉,看向他,“剛剛南宮來找我,說了些玩笑話,還提到了師傅,這時候師兄就出現了,現在和南宮不知道在哪裏打起來了。祭荼你也知道,南宮本性並不壞,他又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師兄殺了他,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