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荼看了眼屋內混亂的局麵,再低頭看了眼還歪著頭等待他的答案的雲晚妝,低聲道:“房間裏有催情香,你受不了。”
催情香!雲晚妝昏昏沉沉的腦袋在聽到這個詞後,瞬間就清醒了,她掙紮著站起來看向屋內,仔細嗅了嗅,確實聞到一股不同於她以往聞過的任何香料,她拍了拍翅膀,她就說嘛,她怎麼會覺得頭腦昏沉身體發熱呢,原來是這個原因。
隻是剛剛那個場麵,雲晚妝再次吞了吞口水,耳邊仿佛還有那女子的嬌喘、男子的悶哼,她清了清嗓子,想要讓自己的思緒回歸正常。
不過祭荼……雲晚妝正視著前方,不再去想剛剛的場景,又想起了祭荼的話,拿餘光瞟了眼祭荼,祭荼他怎麼這麼清楚?而且……雲晚妝咬了咬唇,她身體有些不舒服,那祭荼呢?祭荼怎麼看起來沒什麼感覺啊!
雲晚妝這麼想著,不知不覺就問了出來,她也來不及閉嘴,隻得睜大了眼睛,尷尬地笑了笑,將頭撇到了一邊。她這個壞習慣什麼時候才會改!她悶悶地看著另一邊,卻聽到祭荼在沉默半晌後,解釋道:“狐族本身大多都自帶催情香,一到發情時刻就會散發出來。”
哦哦!雲晚妝點了點頭,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兩人尷尬地站在窗邊,不再說話。可她們不說話,房內的聲音卻從沒斷過。
一個女子躺在男子腿上,嗲聲嗲氣地問道:“其寅大人,黃白大人怎麼還不來,我們要等多久啊?”
另一個女子拉著男子的手,順勢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前,衝他紮了眨眼,“就是就是,奴家都餓了……”
“餓了?”那個被稱為其寅大人的男子浪蕩地笑著,輕輕揪了一把,再一把握住手上的渾圓,揉捏著,“你們這麼喊著,本大人也餓了,可是今日有事,等黃白來了解決了那件事,我再一口一口地吃掉你們。”
“到底是什麼事啊,您非要等黃白大人來!”
一說到那件事,其寅的臉色就凝重了起來,他一下子坐起來,推開了身邊的女人,起身走到窗邊,遠眺著荷花池,“這件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你們就不要問東問西了。”
“可是……奴家真的餓了……”有一高挑女子如蛇一般纏了上來,雙手圍著其寅的腰,一雙手緩緩地摸了上去,又豎起中指,緩緩從他身上刮了下來。
雲晚妝和祭荼就站在窗邊,背對著房間。雲晚妝聽著女子媚酥酥的聲音,猛地一激靈,渾身不自覺地就起了雞皮疙瘩,緊接著,她就又聽見了男子吞咽口水的聲音。她拿翅膀拍了拍祭荼,要走嗎?萬一她們真的在這裏發生什麼……
她可不想看這種事啊……她也不想聽這種事啊……
雲晚妝看著祭荼點了頭,正高興地準備和他飛離這個齷蹉的是非之地時,突然覺得翅膀一重,就感覺自己被什麼捏著,緩緩上升。她扭頭一看,原來是那個被稱為其寅的精瘦男人正捏著自己,放到他的眼前,“洞裏什麼時候有了飛蛾了?”
“嗯?”那女子正在撫摸的手一停,她探出頭來,疑惑地看了眼雲晚妝化成的飛蛾,“是啊,奴家到這裏這麼久了,還從未見過這種小玩意兒呢,其寅大人,你將它送給奴家玩好不好?”
“你若想玩,這兩隻都送你好了。”其寅的手向下一拍,祭荼立即躲開了他的手,飛到半空中,焦急地查探雲晚妝的情況。
“咦,這隻飛蛾居然跑這麼快,連其寅大人你都沒捉到它!”女子驚呼一聲,指著祭荼說道。
其寅嘴角向上一挑,厚大的嘴唇看起來就像長歪了一樣,雲晚妝近距離地看著這個讓人反胃的男人,忍住了想要吐他一身的衝動。感受到祭荼的呼喚,雲晚妝艱難地扭過頭,朝他腹語道:“我沒事,你別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祭荼一邊煽動翅膀快速地飛著,躲開其寅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一邊想辦法將雲晚妝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