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雲易的話剛剛出口,就被雲靖帝瞪了一眼,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父皇想聽這件事的決心,隻得住了口,恨恨地看向兩人。
“皇上明鑒,民女怎敢在您麵前口出狂言,所說句句屬實。”莎莎忙不迭地磕了個頭,才敢說話,“前幾日王妃滑胎,民女本來不知為何,後來宮中送來的補品一日多過一日,連續送了好幾天,王爺高興得在府中喝了酒,禁不住眾侍妾的疑問,才說了出來。”
“昭兒滑胎,宮中吃了三日的齋飯,你倒好,竟然在府中高興地喝酒,真是做得出來,怎麼對得起昭兒!”皇後恨鐵不成鋼地看向雲易,搶在皇上開口前斥責道,“這種事,若不是你府中的女人來告狀,母後豈不是還要被你蒙在鼓裏!真是越想越氣,你這逆子,還不帶著你的這些女人滾回府中麵壁思過,以後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母後定不輕饒!”
“是是是,母後教訓的是,兒臣這就帶著她們回府,回去後一定好好對待昭兒,不讓她受一點委屈!”雲易麵上雖是一臉難看,心裏卻樂了,沒想到母後竟然如此聰明,隨機應變,一句話就解決了麵前這個困境,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慢著!”雲易的手剛剛碰到蘇祁的肩膀,就聽見雲晚妝的聲音,“父皇,重點可不在這,您還是再聽聽她們兩人說的吧。”
“雲易,回到你位置上去。”
“是,父皇。”雲易不甘心地收回手,咬著牙回到了座位上,差一點,隻要雲晚妝不說話,他一定能將這兩個女人帶回去,真是可惡!
蘇祁見雲易的手離開了她的肩膀,這才放開膽子說道:“王爺不待見王妃,這是眾所周知的事,而民女奇怪的不是這點,是這半年,王爺都沒有進過王妃的閨房,他還在王妃滑胎半個月前跟寵妾心怡說,他這半年都沒碰過王妃,這件事,心怡還曾當著很多侍妾的麵嘲笑過王妃,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去問問,相信很多侍妾還記得這件事。”
“你……”雲易指著蘇祁,氣得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他雖知道他府中這群女人整天都沒有個安靜的,沒想到很多事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傳播了開來,這些女人真是……雲易怒視著蘇祁,仿佛要將蘇祁吃掉一般。
“你說什麼?”雲靖帝不敢置信地坐直了身子,看向蘇祁,“你的意思是,王妃的孩子,不是朕的孫兒?”
“是。皇上若是不信,現在就差人去問,民女相信她們的話和民女的話一定是一樣的。”蘇祁頭抵著地,堅定地說道。
“雲易,這件事你怎麼說,要不要朕現在就派人去你府中問問?”
“父皇,冤枉啊,兒臣根本都不知道,兒臣以為……兒臣以為是兒臣哪日喝了酒才讓王妃有了孩子,兒臣真的不知道啊!是王妃,是王妃一個人擅自做主,是她想坐穩王妃這個位置才這樣做的,兒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雲靖帝猛地一拍桌子,雲易嚇得連忙朝著雲靖帝就跪了下去,指著李昭道:“一定是這個女人,一定是她,是她欺騙了父皇,欺騙了所有人!”
李昭見雲易毫不猶豫地指向自己,看著雲靖帝疑惑的眼神,她連忙跟著雲易跪了下去,泫然欲泣地看向雲靖帝,“父皇,不是這樣的,是王爺逼著兒臣這樣做的,他說這件事一定會讓他博得您的憐惜,讓他坐上王爺之位,再成為太子就指日可待了,父皇,請您明鑒啊!”
“賤人,有了野種居然還敢汙蔑本王,你真的是罪該萬死!”雲易一把揪住李昭的頭發,突然聽到皇後的一聲咳嗽,這才回過神來,想起這不是他的王府,連忙收回了手,垂首低聲道:“李昭,你不是為了我,什麼都可以做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學學霜兒,替本王抗下這罪狀!”
“王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個話,不知道用在這樣的場合合不合適。”李昭冷笑一聲,垂眸看著地上,壓低聲音說道:“霜霜願意那樣做,是因為太子不像您這樣狠,她還有贏回太子心的可能,可我已經累了,已經不想再做那些無謂的掙紮了,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傻到替你扛下這個罪。而且你在做這個決定之前,我就提醒過你,這件事一旦東窗事發,別說王爺了,你連恢複之前的皇子位都不一定能行。這麼大的一個罪,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抗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