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是什麼。”夏聽蔚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拿出一顆珠子,遞給雲晚妝,“仔細看看。”
雲晚妝接過珠子,夾在手指間翻轉著看了幾遍,這顆珠子上刻著的是雲羅國的象征,還有一隻張牙舞爪的八爪蛇圍著它,除了雲羅國皇子將這珠子與玉佩穿線佩戴在身上外,就沒人敢戴了。
“看出來了吧?除了我國的皇子會佩戴這玩意兒,還會有誰?我仔細檢查過那宮女的屍體,她確實是溺死的,不過她應該是被別人推下水去的。她手中緊緊拽著的這顆珠子,應該是她在情急之下,想要抓住什麼東西,意外地拽住了凶手的這顆珠子。”夏聽蔚認真地分析完後,得意地看向雲晚妝,“怎麼樣,夏哥哥還是厲害吧?”
“剛剛九哥來了,不僅跟我結盟,還替我推算出,白雅背後的人,應該是諸坤。”雲晚妝淡淡地說道,夏聽蔚卻噎在了那裏,“什麼!”
“不過我覺得,白雅背後的人,確實是諸坤,但是這皇宮中,應該有皇子與諸坤是盟友。”祭荼瞥向雲晚妝,推敲道:“如果在這個宮中沒有盟友,諸坤那般謹慎,應該不會隨意下手。至少將晚妝房中的熏香偷偷換掉的那個宮女,定是聽了哪個皇子的吩咐才這麼做,後來又被她的主子殺了。”
“皇上就隻有五子,其中聲望比較大的,就是二皇子雲易與九皇子雲璽,這兩個皇子,一個與禮部、戶部關係比較好,另一個,與刑部、工部關係比較好,分庭抗禮。二皇子雲易妻妾成群,不過壞事估計做多了,到現在還沒有孩子;九皇子娶了刑部尚書的女兒為妻,府中就幾個小妾,卻已經有兩個孩子了,不過還在繈褓中。”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雲晚妝白了夏聽蔚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另外三個皇子我還沒見過,也沒什麼作為,諸坤不會傻到與這些默默無聞的皇子結盟,那就是二哥或者九哥了。”
“我跟你說這些,當然是讓你看人品啊,你看雲易那猥瑣樣,賊眉鼠眼的,我老早就看雲易不爽了,整天對誰都笑嘻嘻的,口蜜腹劍,一定是他幹的!”夏聽蔚一說到雲易,就仿佛看見了什麼厭惡的東西,撇撇嘴,“晚妝我跟你說,你一定要看清楚他的真麵目。你才回來沒多久,不知道他的真實麵孔,他就是個賤人!”
“額……”雲晚妝看著夏聽蔚激動的樣子,不解道:“他和你有什麼仇?”
“這不是有沒有仇的問題!這是他本來人品就不好的問題,你一定要聽我的話,跟他少往來,不然以後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自己看著辦吧!”
“可是祭祀大典那日,他與九哥都替我說了話的,後來又時不時地送些小東西給我,卻並沒有討好我的意思,我覺得他不像壞人啊。夏哥哥你不要老是以你的視線去揣摩別人,說不定那個人是九哥呢。”
夏聽蔚用一副“你無可救藥”的眼神看了看雲晚妝,頭一扭,不再跟她說這個事。
“晚妝,你可以去問問雲霞。”祭荼看著自己的手指,心裏有些不自然,“那個宮女是在諸胤出事後到皇上走後沒多久這段時間死的,你可以去問問雲霞,她是否知道雲璽那段時間在做什麼。”
自從上次出宮看煙火之後,現在隻要一提起雲霞,他就像入了魔障一樣,總是會情不自禁地問自己,為什麼那時候晚妝沒有阻止自己?她為什麼不阻止?
祭荼心底默默地歎了口氣,放下吧放下吧,這隻不過是一件小事,為什麼一定要那麼在意呢?他心底有了事,跟晚妝說話的時候總是有些心不在焉,晚妝接連出事,他應該靜下心來,好好幫她想法子渡過眼前的難關才是。
“其實……我覺得還是可以在白雅身上做文章,揪出幕後凶手。”雲晚妝想了想,埋首小聲道:“也許她不知道諸坤是與誰結的盟,但先找出一個是一個,我有一個辦法……”
“好,這個辦法不錯!”聽了雲晚妝的主意,夏聽蔚一改之前的憤懣之色,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誇獎道:“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想到這樣的法子,好妹妹,出去五年,看來你也沒有白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