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你別擔心,就朝中局勢來看,就我和雲璽呼聲較高,他人在外,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讓雲晚妝偏向我們。”
“你不是說要……”
“對,我是想雲晚妝死,但那也是利用完她後,她才能死。對了母後,我記得沒錯的話,越妃那裏有我們的人吧?”
“你想做什麼?”皇後話一說出口,就詫異地看了眼雲易,眼裏閃過一絲欣喜,激動地抓住他的手,“母後沒猜錯吧,你是想……”
“皇後娘娘,惠妃娘娘求見。”
皇後眼裏閃過一絲不屑,冷哼了一聲,雲易也猜到了始末:“母後今日等來的人,是惠妃娘娘?”
“可不是,她現在倒學乖了,不如當初那般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了。”
“當年後宮這些娘娘,就隻有她記得清淺宮那位,屢屢去找麻煩,結果後來父皇冷落她那麼久,她居然還天真地以為不過是因為被那狐狸抓傷毀了容,也真是可笑。”
“那也是現在看來可笑而已,當年後宮裏,有幾個人看出皇帝還喜歡著清淺那賤人?都說帝王薄涼,他掩飾得那般好,我們就因此忽略了那賤人,隻顧得和其他人鬥得你死我活了。隻有這惠妃,鬥不贏我們,便樂此不疲地去清淺宮發氣。說到底,這是後宮所有人的可笑。”
“母後,你派人去把惠妃那裏的人叫到那個地方,我有事要吩咐她。既然惠妃娘娘也來了,兒臣就不多逗留了,改日再來向母後請安,兒臣先行告退。”雲易起身告退,出門時一轉身就看到前一刻還一臉不耐下一刻就笑臉相迎的惠妃,也友好地點了點頭,離開了未央宮。
惠妃一進門,就看見坐在上座的皇後,眼珠子轉了又轉,捂著嘴笑道:“妹妹就說,皇後娘娘在裏麵做什麼事呢,半天不理妹妹。還以為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結果是在和二皇子說悄悄話呢。”
皇後輕輕呷了口茶,瞥了眼惠妃這陰陽怪氣的模樣,放下茶盞,不緊不慢地道:“妹妹覺得,這麼多年來,後宮的妃嬪有幾個是能在晚上安安穩穩睡覺的?這話說的,倒像是妹妹剛進宮時的話了。”
哼,又來了,惠妃掐了掐手心,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她曾經那些蠢事說話,可是她卻堵不住那些人的嘴,隻得佯裝不在意地道:“是啊,到現在為止,還有不少人暗地裏拿妹妹剛進宮時的事做飯後餘談呢。”
見惠妃拿著手帕纏了又纏,皇後心裏本就因為雲晚妝的回來感到煩躁,看惠妃這欲說還說的模樣更是不耐:“行了,惠妃,你也不是第一次到本宮這宮裏來了,有什麼就說什麼吧,繞著圈子,你不嫌累本宮還嫌累呢。”
“自然是謹遵娘娘吩咐,來您宮裏商量無憂公主祭典大禮的大事了。”惠妃眉眼一挑,抬頭定定地看著皇後,“難道皇後娘娘不希望多一份助力?”
“妹妹都這麼說了,本宮豈有不歡迎之理?”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心裏的石頭這才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