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認為兩者都沒有錯。”茯辛在眾人持久不下的爭論中緩緩站了起來,一字一句道。他一站起來,就仿佛將光輝戴於頭頂,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師兄是什麼時候來的?”雲晚妝看著人群中站起來的茯辛,詫異地問道。
“在炁淵上神講到一半時,他就前來告罪了,說是天庭有急事需要臨時處理,才會來晚了一點。”祭荼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隻得敷衍了幾句,又轉過身去思考問題了。
“和氏璧太過美好,這不是它的錯;俗人因和氏璧的美好而惶恐不安,這也不是他的錯。這錯就錯在,俗人得到了和氏璧。俗人本就應該過他原來的生活,和氏璧也應該在懂他的人手中被把玩。可是俗人得到了和氏璧,卻不知道怎麼安放它,這才摔碎了和氏璧。所以所有的錯,就在於俗人不該得到和氏璧!”
茯辛的話仿佛一顆石頭丟進了湖裏,立即引起了波瀾,大家互相討論了許久,最後都讚同了這個說法。炁淵上神原本閉著的眼睜開,看了看茯辛,點點頭,大家見此,都附和著這個說法,這個講法,才算完滿結束。
“果子,你覺得大師兄說得對嗎?”雲晚妝摸了摸祭荼的臉,有些疑惑。
“不知道,我覺得對,但是又覺得怪怪的,他的話無從反駁,是不是就證明他說的是對的?”
“哎……我也不知道。咦,師傅呢?師傅去哪裏了?”雲晚妝隻顧著跟祭荼說話,待大家都緩緩退出這個大殿,她站在人海中,卻突然發現那個坐在上方的人不見了,而茯辛也不見了蹤影。
“完了完了,我們怎麼辦啊?”雲晚妝急的團團轉,在擁擠的人潮中遊走了半天,最後場地裏的人都走完了,她還是抱著祭荼不知所措。
“我們先出去吧,上神肯定出去了,你在這裏等不到他的。出去問問,可能就有人知道上神的所在了。”祭荼被雲晚妝抱著轉得頭都暈了,卻還是冷靜地分析著。
“哦哦,好,那我出去問問。”雲晚妝如夢初醒,抱著祭荼走出了大殿。
“你們,把她引到人少的地方去。”待雲晚妝走後,場地的經幡後麵,走出來一個人,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身後的人看了眼雲晚妝,點點頭,嘴角露出莫名的笑容。
“請問一下,你們知道炁淵上神在哪裏嗎?”雲晚妝一個個地問,問到嘴都快幹了,終於在人人都搖頭後,找到一個點頭的男子。
“我是鳳墟山的弟子,剛剛看見炁淵上神和一個上仙往那邊走了。”男子指了指不遠處,隨後又道:“鳳墟山的路有些曲折,分叉的地方也多,我就這麼口頭說,你能記下來嗎?”
雲晚妝抿著嘴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你現在方便帶我去嗎?我方向感不太好,記性也不太好,隻能麻煩你了……”
“來者皆是客,您不要客氣,請往這邊來。”男子禮貌地點了點頭,帶著雲晚妝向他剛剛所指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