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我的寶貝女兒喲,你和珀耳塞福涅一樣,嫁了人之後盡是在維護自己的丈夫,弑神的反噬何等痛苦啊,哈迪斯害你把神體封印到永恒冰壁,就是他沒有保護好你!”
德墨忒爾把錯誤全部歸咎到哈迪斯頭上,她伸手把戈萊抱入懷中:“你也是,把神識轉移到人類的身體裏也不來和我說一聲,媽媽很擔心你啊!”
戈萊愧疚地低著頭,就像做錯事害怕家長責罵的孩子,卻意外地沒有被處罰,而是感受到母親對她的掛心,德墨忒爾濃厚的母愛有時候把她壓得幾乎窒息,那依然是媽媽對她的愛啊。
她溫順地把頭靠在德墨忒爾的肩膀上,沉默著不說話,在心中責罵自己,為何要讓母親如此為她擔心,上一次沒有及時向哈迪斯解釋清楚引發聖戰,難道不是很好的教訓嗎?要是媽媽為了她做出危險的事來,她真會愧疚一輩子!
“媽媽去冥府找哈迪斯,讓他把你們之間的婚約解除,既然他沒有能力遵守約定保護好你,就將你還給我,至少在農神神殿的時候,你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奧林匹斯一戰縱然讓你位列十二主神之一又如何,媽媽隻希望你能平安無事。”
德墨忒爾的氣息一變,聲音中又帶上了火藥味:“我沒見到哈迪斯,可是我感覺到,冥府第二獄的異世界通道留下了你的氣息,我相信自己不會弄錯我女兒的神力,問了珀耳塞福涅,才知道原來你用人類的身體到異世界來了!奧林匹斯、冥界、冰封雪域、大地的聖域,乃至海界都知道你平安無事的消息,唯獨隱瞞著我,要是我沒有發現,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戈萊縮了縮脖子,繼續聽訓,不敢吭聲。
奇怪呀,媽媽平時找哈迪斯不是直接走異次元到第八獄的朱迪加嗎,怎麼會發現第二獄留下的神力氣息?什麼時候媽媽也用散步的方式在冥界一個獄一個獄地走下去了?
“你這孩子真是偏袒哈迪斯!就算雅典娜被你打敗,你的供奉比原來要多上一些,但你居然讓人類建造哈迪斯的神廟,哈迪斯他根本不需要人類的祭品,你幫他宣傳信仰做什麼?”德墨忒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吧,你這些天在異世界都做了些什麼事?不許有隱瞞!”
“我也沒做什麼,我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湊巧遇見前往埃及聯姻的王子在沙漠遇刺,便出手救了他送到埃及,我也在埃及的神殿裏住了幾天,正好我的一個女祭司是埃及人,後來我覺得那邊氣候悶熱得我難受,正好西台王子的側室要歸國,我就和她一起到西台來了……亞倫可以作證!”戈萊心虛地推出亞倫這塊擋箭牌,證明她所言不假。
“我相信亞倫不會說謊,也相信你不會在亞倫麵前做壞事,不過,你既然找亞倫給你作證……”德墨忒爾眼底精光一閃,起碼她比女兒多活了一倍的歲數,小丫頭要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用得著特地拉亞倫出來作證嗎?
順著戈萊的意思,德墨忒爾看向夕梨,戈萊在埃及的時候這女孩也在,戈萊做了什麼,她多少也能知道一點吧。
“小姑娘,你誠實地告訴我,我的女兒戈萊在埃及都做過些什麼。”
德墨忒爾本身是奧林匹斯最正派的女神,她溫柔寬厚的氣場立刻博得在場所有人的好感,適才她對戈萊所表現出來的深厚母愛也讓在場的人感動不已,此刻的她看上去像一位成熟而善良的長者在關心自己的女兒。
當即,夕梨不顧戈萊對她猛打眼色,把她所知戈萊在埃及的行為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德墨忒爾,包括戈萊如何對待流民,以及埃及王太後的使者隻因幾句話惹戈萊不滿,就被變成冰雕踢出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