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流血了,她剛才因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現在流血了,該怎麼辦?她這個情況寶寶有可能會提前生下來,現在必須得馬上趕去醫院,否則她和孩子都有生命危險。
我看向兩邊,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必須跑去馬路上麵叫一輛的士,把玲兒送去醫院,我旁邊居然沒有圍觀的人,他們雖然很好奇,但是離我們這裏隔得有些遠,隻在那邊站著,不知道這邊發生什麼事情。
玲兒緊緊抓住我的手,她的麵容越來越慘白,聲音也越來越低,額頭上麵滿是汗珠,她想站起來,但是根本不敢動。
她的聲音也變得嘶啞和顫抖,低聲叫著:“姐,該怎麼辦?寶寶……寶寶不會有事吧?”
我也緊緊抓住她的手,安慰道:“不要怕,玲兒,寶寶一定會沒事的,我立即帶你去醫院。”
我猛地站起身來,往馬路邊走去,我站在馬路旁邊,伸手攔車,來來往往的車輛飛速而過,他們的車速如此之快,看起來也好像,正趕時間一樣,我心裏越發的著急,回過頭去看著玲兒,還躺在地上,正痛苦的掙紮著,我心裏無比的難受。
平常覺得的是挺多的,怎麼現在需要的時候,卻怎麼也看不到一輛的士。
終於有一輛的士停了下來,但是不是空車,前排還坐著一位穿西裝的男士,司機伸出頭來問我:“小姐,你是要到哪裏去?”
我知道,如果我和他車裏的這位顧客順路的話,他就會載我一程,如果不順路的話,他是不會載我的,我好不容易才攔到一輛的士,我絕對不會讓他們走開。
我沒同司機說話,而是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座那邊,我緊緊抓著車門,心急如焚的對麵那位男士說道:“先生,可以讓我們先去醫院嗎?我妹妹她不小心摔倒了,現在流血了,我要趕緊把她送去醫院,她就在那邊。”
司機和這位男士同時看向玲兒倒下的那邊,司機微微有些驚訝,而這位男士隻是抬了抬眼睛,似乎並沒有動容,抬頭看著我,態度有些冷淡,說道:“不好意思,小姐,我現在有急事,如果你打不到的話,你可以嚐試著攔下私家車,他們中間可能會有好心人,送你妹妹去醫院。”
我驚呆了,心裏的惶恐越發的劇烈,我急得快要哭出來,抓住他的手臂,聲音顫抖的說道:“先生,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不管你有什麼樣的急事,人命關天,你先讓司機送我們去醫院好不好,隻要去離這裏最近的醫院就行了,求你了,我妹妹真的堅持不住了。”
這位穿西裝的男士見我抓住他的手臂,他非常的生氣,一把甩開我,憤怒地對我說道:“你有時間在這裏和我瞎逼逼,你妹妹早就已經被你送去醫院了。”
男士又偏過頭看著司機,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快點開車,別磨蹭了,我的客戶都等的不耐煩了。”
司機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準備發動車輛,我的心涼了半截,剛準備在去馬路上,看看有沒有別的的士車的時候,卻看到車前麵站著一個人。
男人穿著深灰色的棒球服,頭上戴了一頂棒球帽,白色的球鞋,身材高挑,健壯有力,他的表情有些冷峻,眼裏滿是碎冰,連那緋紅的嘴唇都帶著冷漠的顏色。
他懷裏還抱著一個女人,那女人就是玲兒,她的手撫|摸著肚子,低聲的呻|吟著,似乎越來越沒有力氣,她的裙子已經被染紅了一片,情況越來越危險,如果再不及時去醫院,後果真不堪設想。
我仿佛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他突然的出現,讓我心裏頓時一片溫暖,甚至還有種想哭的衝動,他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最需要幫忙的時候,是碰巧還是有意而為之?可是哪有那麼多碰巧呢,隻是因為他不肯承認他那些有意無意的關懷吧。
許陌生擋在車前麵,司機當然不能開動,我見許陌生擋在車前麵,我也立即跑過去,擋在車的側麵,這樣他根本就無法開走了。
許陌生對司機用一種更強烈的命令的口氣說道:“把這個人趕下車,我給你十倍的車費,如果我懷裏的這個女士她母子平安的話,我還可以給你一個大紅包。”
司機眼睛睜大,似乎有些心動,他之前本來就有些猶豫,畢竟人命關天的事,他可能也有些過意不去,現在許陌生又給了他這樣的誘惑,所以司機毫不猶豫的對著旁邊的那位男士說道:“先生,人命關天的事,我不能見死不救,你再去找別的的士吧,真不好意思。”
這位男士更為憤怒,對著司機大吼道:“你這什麼意思?我要投訴你,明明是我先打的車,你居然要把我趕下車,你怎麼開出租車的,我要投訴你,我明天就去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