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們說什麼,我慢慢的往後退,然後找準時機,轉過身,拚命的往前跑,我邊跑著邊大喊救命,可是因為是在奔跑之中,體內的氧氣本來就不充足,喊出來的救命根本就沒有什麼聲音,怎麼會有人聽得到?
果然他們幾個立即追上了我,擋在我前麵,我停下腳步,靠著牆,心裏後悔剛才為什麼不把包包帶上,現在手中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們幾個四散開來,圍上我,我被堵住了,我大口地喘著氣,逼自己努力的鎮定,現在我要逃跑是不可能了,我隻能攢足勁,蓄積體力呼喊救命。
他們慢慢的靠近我,笑容特別邪惡,眼裏帶有一絲欲求和迫切,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剛受了個巨大的打擊,現在又碰到一群流氓。
我大聲的呼喊著,“救命啊,陌生,快救我,許陌生,快來救我。”
我在這關鍵的時候呼喊的還是許陌生的名字,在我心裏他就是我最堅實的後盾,是我最值得依靠的肩膀,他對我的保護早就已經刻在了我的腦海裏,所以在自己已經手足無措的時候,第一個叫出來的還是他的名字,第一個求救的人也是他。
沒想到我的呼救並不能嚇跑他們,他們甚至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我自認為我的聲音也不小,如果有人經過的話,肯定是能聽得到的,難道他們一點都不害怕嗎?這還是在白天。
我又繼續大聲呼救,“陌生,快來救我,陌生,救命啊。”
我喊的喉嚨都已經嘶啞了,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跑過來救我,為首的混混笑了笑說道:“你以為你大聲呼救就有人來救你了嗎?這裏的人都是老實人,要麼就是隻當路過不管,要麼就是跑去警察局,把警察叫過來,隻不過等警察過來了,你早就已經躺在哥哥我的床上了。”
他一說完,旁邊的幾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笑容極其猥瑣。
即便如此,我依然大聲呼救,他們越來越靠近我,我的呼救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呼救,而是一種恐懼的尖叫。
為首的男人已經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掙紮著想要甩開,卻被他死死地抓住,我伸出左手想打他,左手卻也被他抓住,男人笑得很邪氣,隔得太近,我都能聞出他滿嘴的煙味和檳榔味,還有身上和汗味,夾雜在一起,讓人特別惡心。
男人饒有興趣的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種女人,長得漂亮還很蠻橫,一定是一次非常不錯的體驗,哥哥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心裏的恐懼已經達到極點,雙手被他抓住,他的身體已經緊緊貼住我,我的腿根本抬不起來,踢也踢不到他,我的肌肉都處於一種僵硬的狀態,心裏極度的害怕。
而在這時,我聽到遠處響起了一聲住手,我往旁邊看去,看到一個人影正飛速的往這邊衝過來,他跑得極快,一眨眼的速度便衝到了這裏,伸出手,用力的扳開那幾個混混,但是這幾個混混已經開始攻擊,和他打了起來。
我看著那個身影,我心中既是害怕和擔心,又是歡喜和激動,我以為許陌生已經不對我抱有任何感情,可是現在我有危險,他依然挺身而出,衝過來保護我,我不管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是出於他的正義感還是出於他對我的感情的保護,對我來說,都是一件讓我幸福的事。
許陌生雖然失憶了,但是他的身手依然很敏捷,他曾經學的跆拳道並沒有忘記,對付這幫小混混,為他來說還不算是一件吃力的事。
而抓住我手臂的混混立即擋在我身後,用手臂勒住我的脖子,故作鎮靜地對許陌生大聲說道:“阿笙,你要再敢動我的兄弟,你信不信我殺了你父母?”
他用手勒住我的脖子,卻並不是拿我作為人質來威脅許陌生,而是拿阿貴夫婦來威脅許陌生。
許陌生聽到這句話,他立即停下來,看著我身後的混混,又看了看我,他看我時,眼裏沒有過多的感情色彩,而看到我身後的混混時,他眼裏有些著急。
我身後的混混見這招有效,又大聲的威脅道:“你別忘了,我們這群人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如果你不想讓你父母沒命的話,你就乖乖的走開,就當做沒有看見,不然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讓我的兄弟弄死他們。”
許陌生真的就被嚇住了,他雙手無力地垂放下來,看了我一眼,眼裏有些愧疚,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轉過身去,往他來時的方向走。
我看著他慢慢的走出了我的視線,我的心裏一片絕望,然而我還來不及悲傷,已經有一雙手開始撕扯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