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們又麵臨了巨大的危險,在此之前,我是龍爺作為要挾許陌生的人質,現在又恢複了那個狀態,並且處境更加危險。
龍爺反敗為勝,得意的大笑,他的笑聲非常刺耳,刺的我耳朵痛,但是我不敢動彈。
他對著許陌生命令道:“把槍扔了,快點。”
他沒有說放下,而是讓許陌生把槍扔的遠遠的。
許陌生沒有動,銳利的眼睛一直盯著龍爺,似乎在找什麼破綻,或者說在等待機會,他那靛黑的眸子裏麵藏著巨大的擔心和害怕,但是他沒有表露出來。
我生怕他把搶扔了,惶恐地搖著頭,沙啞著聲音說:“陌生,不要扔,不要扔掉槍,你別聽他的,扔了槍,你就有危險了。”
如果把槍扔掉,許陌生就徹底的受了龍爺的擺布,那麼我和他都將處於危險之中,如果他不扔掉槍,憑他的本事他一定可以致服龍爺,隻是可能我會死。
我不能拖累許陌生,在這個關鍵時刻,他有活著的希望,就不應該為我而放棄。
龍爺見許陌生,依然不動,憤怒地說:“你扔不扔?你再不扔,我一槍把她給斃了,大不了你殺了我,但是你會永遠失去你心愛的人。”
說著,他加重了力道,槍把我的腦袋頂的深深發疼。
許陌生開始猶豫了,開始害怕了,他揣測不出龍爺的心裏,他也不敢去賭龍爺的話是真還是假?龍爺畢竟是亡命天涯的人,心思毒辣,沒有牽掛,不像他,他有家人,有事業,就算不為我,為了他的家人,他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看著許陌生手上的槍開始在晃動,我生怕他鬆手,生怕他孤注一擲。
我眼淚朦朧的叫喊著:“陌生,不要把槍丟掉,你把他殺了,快點把他殺了,除去他這個惡魔,即便我死,那也是值得的。”
許陌生的頭上開始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額頭從臉上滴落下來,他的胸腔開始起伏,嘴唇在輕微的發抖。
我何時見過許陌生這般緊張,我知道我又拖累了他。
終於,許陌生還是把槍丟在了地上,龍爺見他沒有把槍丟遠,有些不悅,又命令道:“往後退,快點往後退。”
往後退就是懸崖,小琳就是被龍爺在懸崖上麵逼死的,難道龍爺又要逼許默生跳崖嗎?
許陌生竟然開始往後退,他退一步,就離危險近一步,而龍爺逼迫著我往前走,我不肯,他就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我呼吸急促,用力抓住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拿開,然而他的力道之大,我根本無法拿開,他的指甲深深刺進我的皮膚,痛的我已經快要麻木。
“住手。”許陌生吼道,他握緊了拳頭,後悔剛才沒把龍爺一槍打死,憤怒和痛苦已經在他臉上肆虐,他的心一定是像火燒一般的煎熬。
我全身發軟,被龍爺掐著脖子拖著前行,如果他拿的不是槍,而是刀,他一定會往我大腿上刺一刀,逼迫我前行。
警察為什麼還沒有來?許陌生是騙人的嗎?為什麼還不來收拾這個惡魔?
天,為什麼還不亮?
許陌生時候已經退到懸崖邊上,離懸崖隻有兩步的距離,我看著他的處境,眼淚已經模糊了雙眼,心像撕裂般的疼痛。
龍爺見許陌生已經退到了懸崖邊上,得意的笑道:“許老板,你在商業界呼風喚雨,是個英雄,但你依然可悲,可笑,可歎啊,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性命都放下了,你以為這是動人的愛情嗎?不,這是愚蠢,愚蠢至極。”
許陌生的頭發在風中飛舞,神情有些悲涼,我看到他的眼底有濃烈的決然,我恨不得龍爺一槍殺了我,殺了我,就沒有什麼可以威脅許陌生的了。
“你找我怎麼做,你才肯放了她?”許陌生的聲音有些無力。
龍爺笑起來,陰冷的說道:“我要你跳下去,跳下去,我就放了她。”
我的心猛地一震,想說話,龍爺用力掐住我的脖子,我快要不能呼吸。
許陌生看了看我,那種眼神凝聚濃烈的癡情和不舍,生生要把我的心剜碎。
“你先放了她,我說到做到。”
我拚命的搖頭,被他掐的好幾次都快要窒息,我盛滿淚水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楚許陌生的模樣,隻能拚命的搖頭。
許陌生,如果是我害了你,我這一生都會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你難道希望我的餘生是這樣度過嗎?
“行,我放了她,你立馬跳下去。”龍爺一把推開我,我跌倒在旁邊的石頭上,大口的喘息。
“你現在立馬跳下去。”龍爺拿槍對著許陌生,惡狠狠的命令,許陌生看著我,示意我快點跑。
我不會跑,不會讓他去跳懸崖,如果他跳下去,那我也跟著跳下去。
我吃力的站起來,龍爺已經在往後退了,他不會太靠近許陌生,他隔的一段距離,仍然拿槍對著他,似乎準備要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