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直沒問，現在兩人回房間了，關起門來說話，楚雲飛立刻露出了關切的表情。
莫惜華任由他握著自己針孔累累的手指，撒嬌似地開始埋怨，“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把我拋下，我也不會弄到滿手的針孔！”說著，他用另一隻手戳了戳楚雲飛的額頭，結果忘了自己另一隻手也沒有在繡針下幸免於難，這一戳，疼得他齜牙咧嘴。
給莫惜華的手指上了藥，再放在自己手裏輕揉，楚雲飛微微眯細了眼睛，“如果不是你跑去賭場，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白天這筆賬我們還沒算呢，惜華，你最近逃跑的功夫是越發長進了啊。”
縮縮肩膀，莫惜華可憐兮兮地瞧著他，“這次就算了罷，你看我的手指已經遭罪成這樣了……”
端詳會兒上了藥依舊紅腫的手指，楚雲飛歎了口氣，態度軟化了下來，“好罷，以後去翠環姐那裏我可以答應，但是賭場——”
“再也不去了！我保證，我保證不去了！”
“你每次都這麼說，可你哪次真的做到了？”楚雲飛無可奈何，而他自己有哪次不原諒惜華的？
莫惜華訕笑，“那可都是銀子呐，我偶爾就會忍不住……”
“你是想給自己留後路罷，擔心我變心……惜華，你是這樣想的是麼？”楚雲飛道。
莫惜華忽然就不說話了，低著頭看不到表情。
楚雲飛長歎一聲，“你還是不能信我。”
“不是的……”他否認，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惜華，此生我隻要你一個人，這句話不論你要我說多少遍都可以。”
莫惜華用手指絞著衣角，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我知道了。”
一次出遊時，莫惜華故意繞道去了赤炎穀，楚雲飛並不反對，也不過是延長些時日回去，莫惜華高興就成。
趁著楚雲飛不注意，莫惜華偷偷找慕容泠煙說話。
“慕容美人，我有事相求。”慕容泠煙正低頭找著一味草藥，聞言隻是微微抬了下眼，示意對方說下去。莫惜華停頓了幾秒，像是鼓足了勇氣一樣，用既快又輕的聲音說到，“我、我想給雲飛生個孩子。”
慕容泠煙有些詫異地抬起頭，“惜華，你這是——”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古怪，但是……雲飛是楚家唯一的孩子，雖然婆婆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知道她還是希望雲飛能傳宗接代的。”莫惜華做下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他四處打聽過，知道真有男人剩下過孩子，雖然很危險，但是他願意嚐試。
慕容泠煙注視了他一會兒，“確實有藥可以幫你，但是，能不能懷上還是另說。”
“我我我……我會盡量……”莫惜華的一張臉徹底變紅。
“可這本就是逆常之事，你很可能會保不住性命。”慕容泠煙免不了要提醒一下莫惜華。
“來找你之前我就考慮過所有的可能了，我心意已決。”莫惜華說著就要跪下，慕容泠煙連忙扶住了他。
“……明日來取藥罷。”慕容泠煙低聲道，“我盡力而為。”慕容泠煙精致的麵容蒙上了一層黯淡的光，有生之年難得一位交心的朋友，他卻可能要將對方送去黃泉。
莫惜華雙眸閃亮，笑了起來，“多謝了。”
慕容泠煙不免覺得歎惋，麵對這樣的靈動燦爛的笑容，又實在做不出愁容，隻得輕輕歎了一聲。
“哎，做什麼歎氣呢，你可是武林第一美人，自當是要多笑才是最好看的。”莫惜華不正經地調笑道。
慕容泠煙彎彎唇角，忽而道：“今日怎穿起了綠裙，我記得之前你可是獨獨鍾愛紅色啊。”就好似重櫻，分明已是不記得過去的一切，心智亦是如孩童般，卻始終改不掉喜歡灰色衣裙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