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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爸爸說過再見,我換上鞋子,推著自行車,離開家門

一路騎車狂飆至學校,我在鞋櫃處碰上在高中裏交到的朋友梨本霜子,和她打過招呼後,兩人換好鞋子,並肩一起往教室走

在前往教學大樓的路上,不知怎麼回事,平日裏還算嘰嘰喳喳的梨本今天忽然像是被人咬掉舌頭的貓一樣,隻是挽著我的胳膊也不怎麼說話,一路安安靜靜的,倒還真讓我有些不習慣。

既然不習慣,就表示其中有問題,既然有了問題,那就一定要問,遂我就主動開口關心地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聞言,梨本飛快地抬頭看了我一眼,想了想,又心虛地低下頭去,半天不吭氣。

好在我的耐心還算不錯,雖稱不上善解人意,但是,也絕對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興趣——反正也是隨口問問而已,她想說最好,可以當八卦隨便聽聽,不想說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我也不缺她這一樁

隻是,就在我琢磨著該怎樣“體貼”地換個話題時,卻見梨本停下了腳步,猶猶豫豫地瞅了我一會兒,才終是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我道:“來棲,那個……你和角穀君分手了,是嗎?”

“嗯,沒錯,就是昨天的事。”我不假思索地頷首,複又想想不對,那是昨天放學的時候才剛發生的事,當時隻有我和角穀兩個人在場,而且,我也沒來得及向任何人提起——當然,除了那個和我有什麼該死心電感應的風戶外,目前應該沒多少人知道我又被甩了……梨本她是打哪兒聽來的?

察覺到我疑惑的目光,梨本小臉一白,眼神也愈發心虛,遲遲不敢和我對視,直到我張張嘴,剛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她才深深吸了口氣,像是鼓足勇氣般,一鼓作氣地對我道:“是角穀君告訴我的!”

果然!

我理解地點點頭,對這個答案並不是很意外——我比較意外的是,梨本後麵的那些話。

梨本說:“他說他喜歡我,想和我交往,之前我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我也沒怎麼在意,直到他昨天忽然打電話給我,說是已經和你分手了,問我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我才後知後覺,原來他前陣子說他喜歡我,要我當他女朋友的那些話,並不是開玩笑的。”

原來是這樣啊!

我沉吟著頷首,總算明白我和角穀會分手的真正原因了

真是的!昨天那家夥把分手原因說得這麼語焉不詳,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甩的!現在聽梨本一說,頓覺豁然開朗,隻是……既然角穀很早就對梨本說過他喜歡她,那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梨本幹嘛要對我說,角穀許是要準備驚喜給我?

風戶那妖孽常說我遲鈍,現在看來,梨本貌似比我更遲鈍……這算不算物以類聚?

我一臉的若有所思,挺是同情地瞅了梨本一眼

隻是,梨本好像誤解了我看她的目光,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我跟前,正麵擋著我,急著向我解釋道:“來棲!我也不知道角穀為什麼會這樣,雖然前幾次在網上他有教過我玩遊戲,但是我從未給過他任何的希望……他喜歡我是他的事,我是不會喜歡他的!來棲,你要相信我!”說著,她過來拉我的手,雙眼霧蒙蒙的,小模樣挺楚楚可憐的

“嗯,我相信!”我安撫地衝她笑笑,看一眼她背後,挺是“善解人意”地道:“因為你說過,你喜歡的人是幸村精市嘛!”

“誰、誰喜歡幸村精市了?”聞言,梨本表情忽然又是一變,不悅地鬆開我的手,不屑地哼了哼,說:“那種長得像女孩子似的男生,我才不喜歡!上次……上次不過是我不小心把情人節記錯了,才會做巧克力給他表示尊敬的!才沒有那種曖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