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鬧什麼呢?知不知道你媽還在睡覺呢?知不知道睡眠對女人來說有多重要?明不明白像你這樣咚咚咚地敲門,會把門給砸壞的?門砸壞不要緊,要是傷了你的手,該怎麼辦?唉!你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啊!你……”聞聲從廚房趕來勸架的音田爸爸,舉著鍋鏟,係著粉紅色的可愛圍裙,跑到風戶身邊,語重心長地對著他碎碎念。
風戶才不管他老爸在旁邊嘮嘮叨叨地念著什麼,自顧自地敲著來棲的臥室門,嘴裏不忘喊著:“音田來棲!你個死變態!既然有膽子做,怎麼沒膽子出來承受後果?躲在臥室裏算什麼?有本事你給我出來!咱們一次性用武力解決問題!”
“武力……怎麼可以用武力解決問題呢?”音田爸爸聞言臉色大變,趕緊上前把已經瀕臨瘋狂邊緣的音田風戶拉到一邊,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著:“男人尚武雖是好事,但是,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這幾年的國際新聞你看了沒有?和平與發展是世界的主流,既然咱大和民族同向來關係不好的中國都能有‘融冰之旅’了,你怎麼就不能也用和平的手段來解決問題呢?你這樣一直活在過去,會被時代所遺棄的……”
“爸!你夠了沒有!知不知道音田來棲為什麼最近越來越變態?全是被你寵出來的!要是你再這麼護著她,將來她嫁不出去,你負責?”風戶被音田護一煩得沒轍,加上苔絲的事,本就心情不佳,所以說話的時候沒有控製自己的脾氣,語氣要多衝就有多衝
音田護一被風戶吼得一愣一愣的,感覺風戶的每一句話就像一把劍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身體,將他刺得體無完膚。
當風戶吐完最後一個音後,音田爸爸早已委屈地躲到角落裏鬱悶地畫圈圈去了,一邊畫,一邊流著麵條淚:嗚嗚……我兒子嫌棄我了……
“爸爸……”見狀,風戶的嘴角抽了抽,試著緩下自己的語氣,很無奈很無奈地道:“你……你稍微正常一點,行麼?”一個音田來棲他已經夠受不了了,再加上一個,他會被逼瘋!
聽到他的話,音田爸爸的背影不由得一僵,周邊的氛圍更顯陰森低落,風戶正覺著奇怪,卻見音田護一吸了吸鼻子,巴巴地轉過臉來,幽幽地對風戶說了一句:“爸爸……早就不是正常人了……忘了嗎,風戶?爸爸的身體裏……少了個腎啊!缺了個腎,爸爸……還怎麼當正常人呢?”
轟——
這一次,輪到風戶同學華麗麗地石化了。
氣氛詭異間,原本緊閉的臥室門嘩地一聲從裏麵開啟,臉上正敷著一層黑漆漆麵膜的來棲僵著臉,挺是不爽地道:“你又抽風啦!好好的,發什麼神經!”
風戶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瞪著來棲,確切地說,是瞪著來棲臉上剛敷上的麵膜,停頓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再也忍無可忍地又一次爆發道:“丫的!音田來棲!你個變態居然又偷敷我的麵膜!”
“我哪有變態?你沒發現你買的麵膜上麵寫著是女士專用的麼?我都沒嫌棄你是人妖了,你還好意思反過來說我變態?是誰啊?明明是個雄的,卻從小學到初中一路穿女生校服過來?”
風戶一噎,可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那還不是因為上了你的當,想著扮女生容易釣個有錢的男人來靠靠?”
“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往我身上推,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明明就是你自己心裏有問題,想當人妖,管我什麼事?”好無奈好無奈的語氣。
“你……你才變態!”
“你人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