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孩子讀四年大學用的,他能不爭麼!
老太太抹著眼淚,趴在王大媽肩膀上哭著。
“媽,你別管我了,反正我也是半條命!”從屋子裏走出一個架拐杖的男子,麵色蒼白,氣喘籲籲的說。
“小三子。”老太太走到他身邊抱著兒子大哭起來。
陳白玉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歎了口氣:“大家都冷靜下,這麼吵也沒用不是,畢竟是親兄弟的,別傷了和氣。”
“親兄弟,哼,我們可沒把他當親兄弟,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中年男子陰冷的說著,目光像把劍似的瞪向拄拐杖的男人。
“你,說什麼,你!”有殘疾的男人顯然憤怒了,抄起地上的一塊板磚就向男人砸去。
陳白玉挺身而出,代替那個口出惡語的男人挨了一下,額頭上一下冒出血來。。。。。。
崔戈慌張的擠進人群,把小男人扶住,黑著臉吼著:“誰他媽砸的,給我站出來!”
有殘疾的男人哆嗦著站了出來,一臉歉意的說:“是我。。。。。。對不起!”
“你。。。。。。。”崔戈揮起的拳頭又放了下來,他歎了口氣,把陳白玉扶出了人群,用手絹捂著他的傷口。
“沒事兒,就是給開瓢了,縫幾針就好。”他都笑不出來了,還故做輕鬆的說。
男人絮叨著:“這破差使你還幹什麼勁兒啊,媽的,我每天為你提心吊膽,辭了回家咱們一起開飯館,別為國捐軀了!”
白玉靠在男人肩膀上,輕聲說:“我們不保護人民群眾安全誰來保護啊,你麼?”
“我保護你就夠了,別人和我沒關係。”他硬邦邦的說道。
“家屬就這麼點兒覺悟麼?”陳白玉感覺一陣頭暈,還硬撐著說道。
崔戈微微一笑,摟住他的腰:“家屬已經幫你抓過色狼立過功了,還怎麼著?”
“還。。。。。。。”這句話沒說出口,陳白玉就昏了過去。。。。。。
陳白玉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崔戈正守在他身邊,瞧著他的小臉傻笑。
“我睡多久了?”他摸了摸已經包紮好的腦袋,樂了。
男人握著他的手,輕聲回答:“半天,腦袋都縫好了,以後可不許拿自己的身體給別人當擋箭牌啊!”
他點點頭,一瞬間覺得這個男人這麼可靠,這就是他想要的東西吧,幸福,快樂,他真的能都帶給自己,忽然眼睛有些溼潤了。。。。。。
“幹嗎啊,想哭,哥哥我可不想看心肝哭,快給我樂一個!”崔戈輕輕捏著他的下巴,柔聲道,大手撫摸男人細嫩的臉蛋。
“滾蛋。。。。。。你才想哭呢!”他努力忍住淚水,扭過臉去,不想再讓男人盯著自己。
“我不嫌你丟人。。。。。。來,親一下!”他俯下`身,托起男人的下巴,含住了他的嘴唇。
陳白玉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反正旁邊的床位也都空著,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感受著男人舌頭輕柔在口腔中攪絆著,輕輕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一個中年婦女喘著氣從醫院的走廊裏,提著保溫飯盒走到病房門口,她抹了把汗,走進病房。。。。。。
“小玉。。。。。。你,你!”陳白玉一下子醒了過來,他聽到了母親的聲音,連忙推開了崔戈。
“媽!”他紅著臉,望著麵部已經扭曲的老媽,那盒飯全撒在地上便宜土地爺爺去了。
崔戈站了起來,看著氣得幾乎要昏過去的女人,傻傻笑了笑:“伯母好。”
女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她顫唞的走過去,結實的給了崔戈一個五指扇。
他捂著臉,仍然樂著,說道:“您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就和您看到的一樣,我喜歡白玉,想跟他在一起,不管怎麼著,我都不會放手的。”
“媽,你幹嗎打人啊!”陳白玉掙紮著坐了起來,攔在男人和母親之間。
陳母的臉氣得發青,指著兩人罵道:“你們,你們兩個還分不分公母了?”她怎麼連公母和男,女都混淆了,公母明明說的是動物麼,人得叫男,女。
“媽,我知道,我們兩都是男的,你小點聲,別吵吵,成不?”
好辦天陳母才冷靜下來,坐到了椅子上,她抬起頭看著這兩個孩子,輕聲問:“說,什麼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