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劉昊轉過頭來,“你傻兮兮的看我幹啥?”
劉昊說著便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的鞋踩在緊實的雪地裏,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剛才堆雪人的時候,我的手已經被凍得通紅。劉昊將我的手捧起來在他嘴下和氣,他問我,“冷嗎?”
我笑著搖頭,“不冷。”
跟劉昊說話的時候,我不經意的看向那兩個雪人,一個是我,一個是劉昊,明明已經完整了,我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我看著雪人,皺著眉頭發呆。
我思緒太過集中,劉昊叫我的時候我都沒有聽見。
他伸手往我臉上捏了輕輕的捏了一把,笑著說:“傻丫頭,你怎麼總在發呆。”
劉昊的話就像是個契機,他才一說完,我緊蹙的眉頭隨即慢慢的舒展開,我唇角微揚,我輕聲的說:“我好像知道少的是什麼了。”
“什麼?”
劉昊並不知道我在將什麼,我這突然的一句話讓他一頭霧水。
他還沒有來得及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我就已經掙開他的手,朝著雪人的地方走過去。
劉昊跟在我的身後,他疑惑的問,“蘇長,你要幹嘛?”
我沒有回答,而是認真的將雪聚集在一起,等我從地上起身的時候,在代表著我和劉昊那兩個雪人的中間,多了一個小雪人,我拍拍手,滿意的說:“這樣才完整。”
小雪人比我和劉昊都還要矮一些,它們三個的臉上都是大大的笑容,仿佛看起來非常的幸福。
我沒有說話,劉昊隻是看了一眼就已經全然明了。
他將我摟在懷裏,讓我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他說:“蘇長,等我,我一定會把你娶回家。”
人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會覺得時間過得非常的快,嗖的一下就走到盡頭了。
離期末考隻有兩個星期的時間,大家每天都會頂著鵝毛大雪來教室上課,因為每個人都穿得棉嘟嘟的,顯得我們的教室更加的擁擠。
我比期中考的那次更加的用心,我所有的時間幾乎都全部花在學習上了,劉昊也知道我把這次考試看得特別的重要,所以在家裏麵他也不會打擾我,自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看書。
很快就迎來了每學期最為重要的期末考,跟上一次的期中考不同,這次全校的同學都被打亂了,一個教室裏麵坐著的全都是不認識的同學。
換了一些陌生的麵孔,有些人可能會覺得更緊張,我平時就不怎麼跟班上的人打交道,所以這樣的環境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答題的時候我非常的慢,每一道題我都會驗算斟酌很久才會在卷子上麵協商答案。
上一次期中考的時候雖然也有些冷,但是那時候我們都還穿的是秋衣,行動比現在方便了很多。南方的冬天如果不多穿衣服禦寒,就會冷得渾身發抖,放眼望去,滿教室裏都有點像上了岸的企鵝額,圓滾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