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腫得跟個燈泡一樣的樣子,劉昊的眼睛裏麵寫滿了心疼和不舍,他伸手替我擦拭著臉上我漏擦的眼淚,溫柔的說:“是不是今天在學校發生什麼了,你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在心裏憋著。”
如果說我父母隻是生了我,給了我身體,那麼劉昊就是給了我靈魂的那個人。他非常了解我,甚至有時候我什麼都不說,單單是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我是喜歡還是討厭,或者是假裝開心還是真的開心。
在劉昊的麵前我永遠都是透明的,我也不想在他麵前偽裝自己,但是今天的事情對我的打擊還是非常大的,我想了很久,並沒有把今天在學校裏麵發生的事情告訴劉昊。我隻是無力的對著他搖了一下頭,說我一會兒就沒事。
劉昊知道在我不想說的情況下,不管他怎麼問我都是不會說出口的,我隻聽見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聽見他無奈的說:“既然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勉強你,但是你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知道嗎?我現在隻有你了。”
我跟劉昊同病相憐,我們都是在童年的時候經受過打擊的人,所以我們早就發展成了同樣的世界觀,我們兩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要是少了誰,估計那條船就會隨之翻掉。
我很怕死,我非常怕死,可以說我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畏懼死亡。因為我是親眼看著我的父親死在我麵前的,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渾身冷得跟冰塊一樣,摸著他都會有一陣寒意竄入我的身體。我不想變得跟他一樣冰冷,所以我不想死,更不會隨意的拿我的生命開玩笑。
我說:“我餓了,有吃的嗎?”
“有,我今天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紅燒肉。”
劉昊趕緊轉身到桌子前把飯盒拿了過來,剛才他一回來就我就開始哭,要不是劉昊一路上都把飯盒捂在懷裏的話,估計現在早就已經涼透了。現在雖然不是很熱,但至少還能夠下口。
其實我並沒有什麼胃口,但是明天去學校指不定又要受到同學們什麼樣的欺負呢,所以我還是吃點東西,讓自己的身體不至於那麼虛弱。劉昊夾了一塊兒紅燒肉放進我的嘴裏,我卻什麼味道都感覺不到,嚼了幾下我就吞了下去。
今天晚上我沒有寫作業,隻能明天早點起來補了,劉昊也沒有說我,反而對我說了很多溫暖的話,讓我冰冷的心終於又恢複了溫度。
因為心裏有事,我很早就醒了,我跟劉昊現在能夠不讓肚子餓著就已經算很不錯了,所以我沒有什麼護膚品,隻有一袋很便宜的嬰兒乳。我的洗漱過程非常的簡單,刷牙,再用清水洗個臉,塗上嬰兒乳。
收拾完之後我看了一下時間,才六點半,劉昊要七點鍾才起床去上班,我知道他的心裏肯定也承受了很多,所以我並沒有吵醒他,而是輕輕的挪開椅子,將昨天沒有做的習題給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