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幹部被劉昊打趴在地上,隻見他蜷縮著身體不斷的呻吟。我生怕劉昊一氣之下會做出弑父的行為,於是上去拽著他,勸說道,“劉昊,不管怎麼說劉幹部也是你的父親,為人子女,你怎麼能夠這樣打他呢?”
聽到我的勸說,劉昊不僅沒有一絲要聽說的意思,反而咬牙切齒的說:“我現在恨不得拔他的皮,抽他的筋。”
劉幹部沒想到劉昊會這麼狠心,他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剛才劉昊下手太重,我明顯的看到他都有些站不穩,我想上去扶他,劉昊卻緊緊的拽著我的手臂,讓我不能上前。
踉蹌的走到病床旁邊,劉幹部索性一股腦的就躺了上去。現在這個姿勢將他身上的痛意減輕了不少,隻聽見他如釋重負的深吸了口氣,然後回過頭來對著劉昊說:“劉昊,你是我兒子,今天這件事我可以不怪你,但是你最好想清楚,現在蘇長身上的傷沒有恢複,況且你們離開之後去哪,做什麼?你都想清楚了嗎。”
我不知道剛才劉昊說的那番話是蓄謀已久還是隨意而說,剛才因為劉昊說這句話,我的內心還澎湃了一下。但是劉幹部說的就像一盆冷水一樣,將我心中的小火苗澆滅得一點火光都看不見,我們都還沒有成年,別說養活自己了,以我們現在這個狀況,想要離開村子都非常困難。
我偏頭看了一下劉昊,他眉頭緊蹙,顯然剛才劉幹部說的這些問題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
我輕輕的拽著他的衣袖,輕聲的說:“劉昊,要不我們還是不要離開吧。”
“可是我們要是待在這裏,他隻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你,你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昨天晚上我跟劉昊已經相互吐露了我們的心聲,我知道他對我是什麼樣的感情,他心疼我,不希望我受到欺負。可是同時我也心疼他,要是我們真的能離開這裏,那又怎麼樣呢?我們身無分文,又沒有一技之長,出去也隻能是餓死。
一想到我們未來的生活黑暗無光,我慢慢的低下了頭。
見我耷拉著腦袋,劉昊伸手輕輕撫上我的臉,滿心自責的說:“蘇長……對不起。”
我知道劉昊已經妥協了,他不在一根筋的想著要帶我離開,但是這樣也就意味著我們不用冒險,也避免了那些未知的傷害。
我抬頭對著劉昊露出一個笑容,他也衝著我笑了一下,我們不用開口說話,就能讀懂彼此內心的想法。
劉昊不再為帶我離開這件事情跟劉幹部僵持不下,雖然他已經妥協,並不意味著劉昊原諒了劉幹部。劉昊偏頭望著劉幹部,冷聲說道,“你要想我們留下也可以,但是蘇長之後隻能跟我睡,你不要再想著以任何借口來接近她,還有我們欠下的醫藥費你都要替我們結算清楚,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馬上就帶著蘇長離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
劉昊是劉幹部的兒子,雖然他們兩的關係一直以來都不怎麼樣,但他們畢竟也是父子。都說知子莫若父,劉幹部非常清楚劉昊的脾氣,況且劉昊是他們劉家單傳,他定然是不會讓劉昊去冒險的,為了穩住劉昊,劉幹部不得不按照劉昊說的做。